他想起之前他爸找他问过老大和学霸
关系，总感觉事情有点复杂。
吃完晚饭，李浪摸到书房，房门虚掩着，老头子在里面和人打电话，他称呼电话那头人“老贺”，看来是贺老大他爸。他躲在门外听不真切，隐约捕捉到几个词，什
“性别”、“作假
贺迟：“……不能。”
苏星点点头：“很好，立正稍息向后转，回去听课吧。”
“晚上下
课就去找你啊！”贺迟站在楼梯上扭头说，“中午记得吃饭，多吃点肉听见没？”
苏星朝他挥挥手，像送孩子上幼儿园家长，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和老师同学搞好关系，少睡觉多听讲。”
“啰嗦。”
苏星和贺迟
个在班，个在五班。高二总共就五个理科班，两人分别占头和尾。
苏星只在开学第天去趟学校，他找个黑色口罩戴上，说自己染肺炎，时不时咳几声，装和真似。
他领课本、交完假条就走，贺迟也想跟着他回医院，还没出教学楼就被苏星拦下。
贺迟单手拎着书包，吊儿郎当地说：“
也不上课，没劲儿。”
李浪转学，绿毛和柯乐乐在文科班，原先班里和他玩儿好全是学渣，人生信条就是“啥也不会就读文，瞎编胡造也能骗点分”，没个选理。贺迟照着分班表看半天，这个新班级就没几个他脸熟。
贺迟笑下，转身上楼-
李浪最近过很不顺心，他爸莫名其妙就把他搞中来，莫名其妙就扣他零花钱，还莫名其妙不让他用手机也不让他上网，说什只要月考不在中排年级倒数十名以内，就把手机还他。
他冲到老头子面前连问十几个为什，老头子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抬头轻飘飘说句：“没有为什，三十六中那些坏学生，你和他们待起，永远不会有出息。”
李浪气冲冲地刚想反驳，低头无意中瞥见老头子手上那份文件，右上角是张证件照，怎看着有点眼熟？他刚想弯腰看清楚，老头子“砰”下合上文件夹，说晚上有个紧急会议，别来烦他。
李浪摸摸鼻子，刚刚匆匆眼扫过那张照片，他怎觉得有点像……学霸？
虽然贺迟自谦说自己只是个兼职流氓，但全三十六中没个人相信。谁不知道贺老大打趴过人比他考过试都多。他名声在外，嘬着薄荷糖进教室，个班四十来个人就和胶水粘嘴似，连气都不敢出。几十只眼睛和探照灯似往他身上打，他在最后排随便找个空位坐下，那呆逼同桌吓得浑身抖，恨不能缩桌子底下去，生怕贺老大要找他干架。
没意思，新同学没意思，新同桌更没意思。
苏星摘口罩，鼻头上全是细细密密汗珠，他边擦汗边说：“不行。”
贺迟不服气，撇嘴说：“凭什？你都能翘课，为什不能？”
“不上课也能考第，”苏星挑着眉问，“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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