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内心倏忽被触动。
他看向骆驼,惊讶于这个男人竟还在清醒时候坚持创作。
骆驼半晌没有再滚,他脸灰尘,乱七八糟地重新坐好,边喘粗气边狠狠地掐自己,指甲抠出几道血印
虽然是疑问句,可他语气笃定态度坚决,就差没直接说:白延辉是不是杀人凶手?
破旧平房四处漏风,骆驼个激灵。
“不可能!你没办法拿他怎样,这些都过去……他妈……活该,活该!老白本来是想让放松点……”
“安东呢?!”闻又夏压着愤怒,“你和他不是朋友吗?你听听你说话,对得起他?!”
骆驼声音提高:“你还不是为你自己!少来这套!”
比如他现在觉得烂苹果结局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
“当然跟你有关系。”闻又夏冷冷地质问,“难道你学会嗑药不是他教?”
骆驼抽烟动作停片刻,不可置信看向他。
闻又夏:“你好奇怎知道?只是想,你们个乐队,为什所有人都嗑惟独他白延辉点不沾,是他真洁身自好吗?他把掺大麻烟递给时手都不抖下,可见也不是第次。还有,你们当时组‘破壳’,安东个不碰‘药’人居然会因为药物过量意外去世?”
骆驼:“……”
闻又夏倏地站起身:“为自己?!行,没错,就是为自己又怎样?不该吗?他欠,不能去讨回来吗?”
六哥评价闻又夏像“安东”,气质,以及行事风格。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不知道,闻又夏毕竟没有见过安东样子。但骆驼这时反应却仿佛看见另个安东来找自己索命,质问他为什冷眼旁观。他脚软,床边摇摇欲坠杯子、烟灰缸“哗啦”声,噼里啪啦跌落在地。
他眼睛发直,两只手胡乱地在面前晃,然后“咚”地跪在地上:“求求你!别逼,不知道,真不知道!……”
米八几、四十来岁男人,瘦得如同副骨架折在水泥地,全身都快散。他尖叫着,随即眼泪鼻涕起流,闻又夏厌恶地走到边。他不管骆驼疯狂打滚,抄起“桌子”上个笔记本,匆忙翻过,里头记载些音符和破碎旋律,看起来并不像以前。
“药物过量。”闻又夏强调这几个字,表情忽地阴沉,“你比清楚吧,有些人会产生剧烈过敏反应。安东是不是这样体质?如果他知道,那他为什会去碰,不想活吗?或者他不知道,但有人蓄意为之,以为最多上个瘾结果弄出人命。”
骆驼:“怎会……谁会知道……”
闻又夏步步紧逼:“你们乐队互相解到什程度,你还不清楚吗?白延辉喜欢他,安东是什反应?如果安东死,有个人就可以堂而皇之接手他成果,打上自己名字。”
骆驼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个名字像道绳子突然拴住他喉咙。
闻又夏问:“是不是他拿给安东、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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