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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赵然舌尖有知觉，继而是脖子、身体、四肢，他发现自己又能动弹。他小心翼翼
伸出右手，向着宝瓶禅师戳在自己眉心处两根手指摸索过去，小心翼翼地，摒住呼吸地……碰上去。
宝瓶禅师两根手指忽然化为飞灰，飘然散落于地，紧接着是胳膊、肩膀、身子、腿……最后，赵然面前只剩下
堆灰烬，以及灰烬中把钥匙。
赵然傻，他就这
静静地坐着，动不动。也不知过多久，他才回过神来，伸脚将灰烬中钥匙勾过来，把捆绑自己铁链解开。
起身活动四肢，待血络通透后，他学着衣钵僧明慧离去法子，在墙壁右侧油灯下摸索片刻，碰到处凸起，然后摁摁，没有动静，又朝左边扳，暗门打开，赵然步出静室左右看，这里便是他被宝瓶禅师从衣袖中抖落时所处那间禅房。
赵然先到房门处静静听听外面动静，禅房外是个小院，院外偶尔传来脚步声和路过僧侣低语声。他隔着门缝看出去，小院中没有个旁人。
不敢贸然出门，赵然在桌边坐下，眼光立刻落在自己腰间系着那条裤带上。他手忙脚乱解开裤带，将那条绿索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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