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意识形成“海水”沿着条无形通道直接灌入某处缝隙之内,那处裂缝之内似乎无边无际,没过多久便将赵然气海内宝瓶禅师意识形成海水全数吸纳进去,滴残余都没有留下。
宝瓶禅师惊慌失措挣扎片刻,终于不敌这股极强吸力,被强行吸拽过去,当他被吸到裂缝口处之时,虚影般灵身如玻璃碎片般四散分解开来,成为意识“海水”部分。
随着宝瓶禅师灵身消亡,根小木棍不知何时被卡在裂缝口处,以致裂缝合璧不上。赵然意识中伸出根手指轻轻捅捅,那根木棍终于被吸进去。
裂缝合璧前,赵然似乎看到里面升起轮琉璃瓶般形状明月!
很快,切恢复原状,气海内仍旧空空荡荡,宛若切都没有发生,无法言语死寂就这静静呈现在赵然眼前。也不知过多久,好似瞬间,又仿佛万万年,赵然猛地退出内视状态,重新回归现实。
大师,你已得菩萨果,是不是可以退出来?”
宝瓶笑道:“俗语云,送佛送到西,小道士,你既助得菩萨果,莫如干脆并努力,助证就佛陀位罢!”
赵然顿觉不妙,问道:“大师,这却要到什时候去?既已得菩萨果,便先出来再说,佛陀位哪里是那好证。”
宝瓶道:“不须多少时候,短则十年八年,长则三五十年,必可开六意识界,直入佛陀位!”
“大师开甚玩笑,哪里熬得住十年八年?更别提三五十年。”
宝瓶禅师仍旧闭目趺坐于赵然对面,右手双指仍旧戳在赵然眉心之间,脸上透着诡异笑容。
刚才发生切梦耶?真耶?赵然有些糊涂
“熬也得熬,不熬也得熬,若不在你识海之中苦修,却去哪里?那本身已存知于灵身之内,外面那个,不过躯壳而已,片刻间便要坐化。”
赵然惊道:“大师,你可不能这样,咱们说好……”还待再讲,眉心处陡然传来庞大意识流,如江河般长驱而入赵然体内,直灌气海。赵然被这股包含着宝瓶禅师数十年所见、所思、所学、所闻意识冲击得脑袋根子剧疼,这疼痛竟似直入灵魂般,让他苦不堪言。赵然此刻只恨自己为何不能昏迷过去,或者死去也好,便可免遭受这般非人痛楚折磨。
边遭受着剧痛冲击,赵然边还清醒地旁观着自己气海内发生变化。这股意识进入气海后,便如海水般沉积于气海内,“水位”渐渐升高,那宝瓶禅师则微笑着徜徉在“大海”上,显得欢喜之极。
就在赵然近乎绝望时候,宝瓶禅师忽然“咦”声,同时赵然也立刻感觉到气海中变化。
在意识形成“海水”底部,或者说赵然气海下,似乎突然打开个缺口,“海水”正沿着这个缺口向外流去。缺口越来越大,“海水”流速也越来越快,逐渐在“海水”中形成个汹涌旋转漩涡,将周围切都卷入缺口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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