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挤提。
第三,银行信贷大都和房地产有关,常常与土地和房产价值同起落,放大经济波动。银行因为杠杆率高,所以要特别防范风险,贷款往往要求抵押物。土地和房子就是最好抵押物,不会消失也不会跑掉,价值稳定,潜在用途广,就算砸手里也不难转让出去。因此银行喜欢贷款给房地产企业,也喜欢做居民按揭。2012年,英国银行贷款中79%都和住房或商业地产有关,其中65%是按揭。美国银行贷款中也有接近七成是按揭或其他房地产相关贷款。平均来看,欧美主要国家银行信贷中将近六成都是按揭或不动产行业贷款。(12)所以房地产周期和银行信贷周期常常同步起伏,而这两个行业杠杆率又都不低,也就进步放大经济波动。
土地价值顺着经济周期起落,繁荣时地价上涨,衰退时地价下跌。而以土地为抵押物银行信贷也顺着土地价值起落:地价上涨,抵押物价值上行,银行利润上升,资本充足率也上升,更加愿意多放贷,为此不惜降低放贷标准,逐渐积累风险。经济衰退时,上述过程逆转。所以银行很少雪中送炭,却常常晴天送伞,繁荣时慷慨解囊、助推经济过热,衰退时却捂紧口袋、加剧经济下行。举例来说,在21世纪初爱尔兰,大量银行资金涌入房地产行业,刺激房价飞涨。金融危机前,爱尔兰房地产建设投资占GDP比重由4%升至9%,建筑部门就业人数也迅速增加。危机之后,房地产行业萎缩严重,急需周转资金,然而银行信贷增速却从危机前每年20%剧烈收缩至1.3%,很多企业因缺乏资金而倒闭,失业率居高不下。(13)
第四,银行风险会传导到其他金融部门。比如银行可以把各种按揭贷款打包成个证券组合,卖给其他金融机构。这种业务挫伤银行信贷分析积极性。如果银行借出去钱转手就能打包卖给下家,那银行就不会在乎借钱人是不是真有能力还钱。击鼓传花游戏,传是什东西并不重要,只要有人接盘就行。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美国很多按揭贷款质量很差,借款人根本没能力还钱,有人甚至用宠物名字都能申请到按揭,所以这次危机也被称为“次贷危机”。
随着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之间交易越来越多,整个金融部门规模也越滚越大,成经济中最大部门。金融危机前,金融部门增加值已经占到美国GDP8%。(14)频繁金融活动并没有提高资本配置效率,反而给经济带来不必要成本。过多短期交易扩大市场波动,挤压实体经济发展空间。资金和资源在金融体系内部空转,但实体经济蛋糕却没有做大。而且大量金融交易都是业内互相“薅羊毛”,所以“军备竞赛”不断升级,大量投资硬件,高薪聘请人才,导致大量高学历人才放弃本专业而转投金融部门。(15)金融危机后,金融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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