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之德讲究含蓄内敛，她们照着规矩选进来，每隔五日、十日能见上皇帝
次都算不错
，几乎没有哪个嫔妃会这样大胆，说她是将心思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更不要说宫人。
“奴婢御前失仪，”云滢跪在地上，“还请圣上责罚。”
上首皇帝良久不言，这叫她害怕得很，即便她生得很美，可在圣上眼中恐怕也算不什
。
“起来罢。”
这原本也不是她错，今日他是从凝和殿回来，延晖阁与凝和殿相距不远，他独自祭拜过陈太妃后突然想起这座为先帝而建地方，才会生出念头进来瞧瞧。
官家都知与供奉官都唬跳，天子俯身之际，几乎是齐跪在地上。
云滢猜测太妃与充媛此举不过是为投官家所好，就像前阵子官家常去听禅，几乎所有嫔妃都在案头摆本佛经样，可她现在也只是囫囵吞枣，完全不理解其中含义，圣上又不会像考校背诵那样说上句要她接下句，旦追问起其中深奥佛理，那她是半点也答不上来。
“从前不喜欢，”云滢是照实答，因此也没有点心虚：“因为官家喜欢，所以才想学着喜欢。”
、
她这话有些歧义，但她自己现在手心都紧张得出汗，因此完全意识不到她这说有什不妥。
今日是先帝陈婕妤生辰，宫里大约已经没有人记得。
云滢重新站起身，圣上已经站在案几前面，她与圣上挨得不近，可依旧能感受到天子落在她身上目光。
主殿内没有拢炭，圣上又将外披给她，云滢手里攥着这身衣物想要奉还给江都知，但是陛下身边这位总管却仿佛没有瞧见似，反而轻着步子走到圣上身边执起墨条，准备为圣上研墨。
云滢正犹豫自己要不要知情识趣些先行告退，忽然听到指节叩击桌案“笃笃”声，江宜则已经放下墨条垂手立在侧。
“过来研墨。”
圣上被这姑娘直白老实话语弄得怔，心底那点疑问也就尽数消散，杨太妃大抵是知道自己近来常读《地藏经》，才叫她也跟着学。
原是他想得太多，以为她也是为自己母亲抄写。
但即使与那原本设想并不样，他似乎也不觉得有什失落。
教坊司里她与那个舞姬争执话到底还是传出去，连天子也有所耳闻。
他那日在坤宁殿中见到她时，这个女子因为不想出宫哭得极为可怜，可是转身却同人为攀附高枝谣言起争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