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思在来之前,就已经将切安排妥当。云乔上船之后,见着等候已久青黛,时竟不知该说什才好。
青黛虽已经猜到,但真等见着云乔,还
小禾如实道:“是这边习俗。说是将红绳系到这老树上,就能如愿以偿。”
裴承思从前并不信这些,这回却莫名来兴致,吩咐侍卫去寻红绳。
云乔认出自己那根。昨日才系过红绳,转眼就被裴承思找上门来,实在算不上灵验。
但她并不介意在此处多耗些时间,能拖会儿是会儿。
裴承思并没要侍卫代劳,亲自动手去系。
再怎不高兴,云乔也不会再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毕竟若真饿得手脚无力,反而耽误事。
当初从行宫逃出来时,云乔并没想过,自己竟还有与裴承思同桌用饭时候。但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言不发地填饱肚子,随即撂筷子回内室。
她这夜并没睡好,辗转反侧,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这才勉强合眼歇会儿。
裴承思并没去侍卫收拾好卧房,而是在外间将就晚。
隔着道门,他能听见云乔翻来覆去声响,也能透过雨声,辨别出她逐渐绵长呼吸。
裴承思就这留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又起风,寒气愈重。
云乔倚在窗边小几旁,看着院中秋菊,见着裴承思后惊愕与无措褪去,更多是茫然。
时半会儿,她想不出什脱身好法子。
天色彻底暗下去,云乔并没动弹,直到小禾送盏烛火过来,片漆黑内室之中才添点光亮。
云乔不着痕迹地四下张望,忽而觉着头上沉。
她回过头,见着近在咫尺裴承思,立时像是受惊兔子,接连退好几步。
抬手摸下,发现鬓发上多细枝桂花,应当是裴承思方才簪上。
“很好看,”裴承思定定地看着,沉声道,“就先别摘下来。”
云乔沾满手桂花香,没同裴承思在这小事上较劲。
他素来睡不安稳,尤其是在减少安神香用量后,备受折磨。如今却心头桩大事,知晓云乔就在里间,倒是比在宫中时境况要好些。
秋雨淅淅沥沥整夜,等到清早方才渐渐停住,天色仍旧阴沉沉。云乔被迫随着裴承思出门,往渡口去。
再次途径那株老树时,裴承思停住脚步,抬眼看向树上那些随风飘荡红绳。
他难得生出好奇心,问道:“这些系着红绳,是何意?”
见云乔不理睬,裴承思又看向随侍小禾。
小禾动动唇,既没法再像从前那般熟稔地叫“云姐”,也知道她不喜欢皇后这个身份,犹豫片刻后小声道:“饭菜已经烧好,您多少还是吃点吧。”
云乔瞥眼小禾单薄身形,目光随后落在她脸上,轻而易举地看出愧疚情绪。
细论起来,小禾其实并不算是心机深沉人。
只是她对此毫无防备,如今回头细想,其实有迹可循。
云乔不动声色地琢磨着,轻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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