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容瑜不容置疑地说,“如果有闪失,你务必要说服跟随人辅佐皇弟,让他当上太子,只有这个亲弟,为母后,为,你定要护他周全。”
吴春哽咽起来,擦着眼眶重重点头。
“还有,你要时刻劝谏他,记得自己身份,那些书画只是玩乐,不可沉迷其中荒废正道,也不可像父皇般被美色所惑,让婢女和贱民祸乱宫闱。”容瑜露出些许厌恶,“对待臣下要赏罚分明,可以适当释出恩惠笼络人心,但牺牲在所难免,这个弟弟就是多愁善感,让他不要过度悲伤,能为主上牺牲是臣下光荣。”
“是!”吴春听得心头波澜万丈,仿佛下刻就英勇就义才是最好归宿。
“还有…陈峻德是大威胁,父皇已经无心整肃朝刚,待皇弟继位之后,必须铲除陈俊德。”容瑜轻叹声,“但希望他不要牵连陈小姐,只有这点算是私心。”
离京吗?”
“若是该死奴才们拼命护四殿下出去,岂会……岂会有今天啊!”吴春满腔悲痛,“太子殿下发现四殿下没有跟在队伍里,他知道先帝不会让他冒险,急暗中带着回去救四殿下,太子和四殿下手足情深,你们这些娼妓庶子和罪臣之女后代怎可能理解!”
容璲直接抢过傅秋锋毛笔,掰断上前直接扎进吴春手背,木茬透过掌心直刺进刑架。
吴春惨叫声,汗如雨下。
“你可以继续骂,等朕砍断你手脚,剜出你眼睛,割掉你鼻子耳朵,你再慢慢招也不迟。”容璲冷冷地说。
“奴婢都记下,您千万不能有事啊!”吴春哭眼圈通红,眼看大道上巡逻叛军越来越近,容瑜飞身而出,将那队人引去相反方向。
容璲攥着剩下半支毛笔,手指紧握泛起青白,吴春不知记这段场面多久,时至今日还能分毫不差地转述出来,连语气都拿捏正好,尽是他所憎恶容瑜腔调。
“后来,太子殿下洪福齐天,平安出宫与四殿下汇合,自那之后,太子殿下就派身边千相鬼过来暗地里教四殿下武功,听说千相鬼原是北幽派来刺杀太子殿下刺
傅秋锋没毛笔,只好起身想去再拿支,容璲抬手拦住他,无所谓道:“不用记,不过是丧家之犬令人不耐吠叫,何必让爱卿手腕受累。”
“呵,跟着太子殿下,死也不后悔。”吴春喘着气说道,目光逐渐迷离,声音虚弱地回忆起来,“太子殿下为救亲弟,竟然愿意以身犯险引开叛军……”
皇宫奢华非日之功,但若毁去,不消日就能燃于战火。
吴春紧跟着容瑜躲在棵树后,正探头探脑寻找那条路上人烟稀少,容瑜扣住他肩膀,郑重且破釜沉舟决绝道:“听着,吴春,最信任就是你,武功尚能自保,必须把路上巡逻叛军引开,你趁机去带走四弟,按们来时路线出宫。”
“还是奴婢去吧,这太危险!”吴春大惊,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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