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院墙下有块长方形空地,当初建房陈前进插几根葡萄秧进去,盼着能长成葡萄架,结果全死。后来换上周梅从娘家带回来橘子树,也没种活。倒是吃完随手扔上面李子核发芽长到半人高,冬天叶子掉光,剩下光秃秃褐色枝条。
除栀子花,其他几个品种陈晚都叫不上名字,或许等花开才能看出来具体是什。
夜里温度低,陈晚披着棉袄,寒意侵袭,脸上红晕褪去。天寒地冻,许空山知他体弱,把花苗放到屋檐下就准备离开。
“山哥,你等下。”陈晚本想拉住他袖子,谁料许空山动作太快,袖子没拉成,陈晚直接抓
汗意混着水汽、山间枯叶、新伐树干和淡淡泥土味道,算不上好闻,不过沾上许空山,陈晚愿意接受。
陈晚看不清许空山,但许空山看得清陈晚。
面容精致青年披着棉袄,扣子开着,圆领秋衣露出半片玉白锁骨,皮肤嫩得似乎用指头按下去就能留下红印,细软头发微微翘起可爱弧度。他逆着光,双眼比中秋满月还亮。因为疾跑,双颊泛着粉意,嘴唇也比平日略红些。
许空山心跳似乎快几分,他震惊于陈晚此刻模样,时竟忘做出反应。
“山哥?”陈晚又唤声,许空山回过神来:“啊,六儿你还没睡呢?”
许空山到达山脚时已是深夜,周围漆黑片,连狗都不爱叫。这个点,他估计陈晚该睡,许空山便打算明儿早再过来,免得把人吵醒。
然而走到半,不知怎,许空山突然想起上次那句“睡不着,看看你回来没”。
许空山停下脚步,犹豫会,折返至山脚拎上花苗,睡没睡,他先去看看再说。
“叩叩。”手指敲在门上声音在寂静黑夜显得异常清晰,陈晚耳朵动,不可思议地看向窗外,刚刚是他错觉吗?
“叩叩。”敲门声继续,陈晚这次确定,不是错觉,真有人在敲门。
“嘘。”他没注意嗓门,陈晚竖着食指嘘声示意他小声点,“大哥他们都睡。”
许空山讪笑着压低声音:“六儿,你要栀子花。”
他把用树藤捆花苗轻轻放在地上:“这两种春天开花也挺好看,块儿给你弄回来。”
许空山是个粗人,对花花草草没有兴趣,想着陈晚可能会喜欢,遂次性多带几样,反正顺手事。
花苗底部均带着土,叶片青翠舒展,蕴含着生机,种下去应该容易成活。
陈晚没有透视能力,不能直接看到院门外,但他相信,外面敲门人绝对是许空山。
他瞬间开灯下床,随手披上棉袄,拖鞋踩半,急匆匆地跑出去。
许空山敲两遍院门,以往陈晚睡,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见陈晚那屋灯亮起来。
大概半分钟后,陈晚打开院门:“山哥!”
院子里没灯,陈晚不太能看清许空山脸,仅凭模糊影子和扑面而来气息确认出眼前这人是许空山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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