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晚穿好衣服出来,“大嫂你忙你吧,花苗回头吃饭来种。”
“能种活吗?”花苗看着倒是挺新鲜,不是周梅故意打击陈晚,但有葡萄藤和橘子树前车之鉴,她不敢抱太大希望。
“能吧?”陈晚迟疑,“王翠婶家栀子花不也是从山上挖回来吗?”
不管他,能不能活,总要先种下去试试。
种几棵花苗活轻省,周梅找把小锄头给陈晚,当让他消磨时间。
他身体底子差,高考加感冒把好不容易养出来那点肉全消磨掉。在老辈观念里,红糖是最养人,周梅便买红糖放陈晚屋里,让他没事兑水喝。
甜滋滋儿糖水既解渴又暖胃,许空山满嘴回甘:“好喝。”
“再给你倒杯。”
许空山见陈晚往屋里走,看样子是要再去往杯子添两勺红糖,许空山连忙拦住他:“不用,你再倒点热水涮个底儿就行。”
搪瓷杯底部残留红糖块缓缓融化着,许空山连喝两杯,半粒儿红糖都没浪费。
住他手。
个凉如冰,个烫似火,陈晚下意识松手,却没松开。
“你这手也太冷。”许空山反握住陈晚手,他人高手大,轻松把陈晚手背覆住,“走,你快进屋吧。”
许空山下山便直奔许家,灰头土脸,嘴唇因为干渴起层皮。屋檐下透着堂屋光,陈晚看得分明:“给你倒杯热水喝再走。”
许空山确渴得厉害,倒杯水耽搁不多久,于是他接受陈晚好意。
李子树下土壤肥沃,陈晚挖出几条蚯蚓,四只小鸡崽争抢着叼走,吃面条样吞进喉咙里。
陈晚种花,它们就叽叽喳喳地在旁边用小爪子翻着泥土。屋檐下周梅哐哐剁着猪草,时不时抬头看着陈晚狼
红糖水装满肚子,许空山忍不住打个带甜味嗝。
屋内灯暗下去,陈晚掀开被子,被窝已经凉,他缩成团,脸贴着被许空山握过手背,试图汲取上面残留暖意。
“哟,这哪来栀子花呀?”周梅忙着做早饭没注意,把三个小送走才发现屋檐下多点东西。
陈晚听着动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隔着窗户回句:“让山哥帮忙带,星星和露露不是喜欢,李子树那空着,正好有地方。”
“她们随口说你都记上,怪不得孩子们喜欢你。”周梅语气带笑,“大山昨晚上来?”
陈晚进屋拿自己喝水用搪瓷杯,家里暖水壶是周梅结婚那会买,大红瓶身印着红双喜。用二十来年,保温效果弱些,中午灌开水,这会温度正好能入口。
杯子凑到嘴边,许空山闻到股红糖甜香气,往里看才发现水是浅红褐色,杯底还沉着未化开红糖颗粒。
陈晚往水里搁红糖。
许空山受宠若惊,红糖多金贵东西,给他喝那不是糟蹋吗?
陈晚充耳不闻,两勺红糖能有多金贵,给他喝哪能叫糟蹋:“山哥你喝吧,那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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