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偷偷买好吃,还能骗过姜寒,“娘给咱们送来。”
长大后,等姜寒明白过来,偶尔两人吵嘴,姜寒看着她急红脸,便会上前轻轻地抱住她,“好,弟弟错,姐姐是娘……”
为
五岁那年,她带着弟弟去林氏屋里请安,林氏拿着盘桃酥正在喂二姑娘姜滢。
那桃酥到姜滢嘴里,入口即化,姜寒有些馋,便同林氏道,“也想吃。”
林氏问他,“你有银子吗。”
姜寒捏着衣角摇摇头,看眼二姑娘,天真地反驳道,“妹妹也没银子,她怎能吃……”
林氏瞅瞅姐弟二人,嘲讽地笑笑,“是她母亲,买来她自然可以吃,别说苛待你们,这东西可不是姜家,就凭你爹那点俸禄,勉强养个家已算吃力,你们要是想吃,也找你娘去啊。”
卯时过,院里所有灯火都被关在屋内,余下屋外夜色片寂静。
姜姝早就换好装束,拿着韩凌给她文书和银两地契,静静地等着沙漏。
姜姝也并非头回帮韩凌跑腿。
韩凌从未亏待过她,回回都拿出个豪门世家该有大方。
那箱子金银首饰,怎着都够她跑这趟。
姜姝转过身,也变脸色。
回到阁楼坐在床榻上,还心有余悸
当初范伸爬墙而来,也没让她如此惊慌凌乱过,适才在醇香楼那回头,魂儿都差点飞。
姜姝赶紧让春杏去药铺牵回马车,自此再也没有下过楼。
姜老夫人酉时才回,同侯夫人聊甚是投机,回来时脸上还挂着笑,忙地吩咐安嬷嬷,“瞧瞧那丫头如何?”
当日回来,姜寒便问她,“姐姐,娘去哪里啊,们去找她,让她也给咱们买桃酥吃……”
母亲沈氏走时候,姜姝才岁,沈氏是什模样,她都记不清,对她印象全靠祖母所述。
但那刻,她却明白,只有生下自己人,才叫娘。
要想吃到好吃,要找娘,要有银子。
娘既然没,就只剩下存银子个办法。
姜姝等着时辰功夫,便让春杏将木箱拿出木匣子,开始清点里头发叉首饰,再细细辨别出处,“寻到铺子,全都退,再将银票存去钱庄。”
每回皆是如此。
甭管是旁人给,还是从韩凌那里搜刮来物件儿,能变卖都让姜姝变卖出去。
换来钱财,尽数都存进钱庄。
春杏曾劝过她留下些,年轻姑娘谁不喜欢打扮,姜姝回答道,“没什比金钱更让人安心。”
安嬷嬷去趟回来便禀报,“烧退,正睡着呢。”
姜老夫人松口气,也没那功夫再去顾姜姝,明日就是选秀,姜家二姑娘要进宫,她再偏心,那也是她孙女,她得打点二。
***
落雨天到夜里,灯盏跟前便有水蛾围绕,见光就钻,甚是惹人厌。
姜文昭下值回来,姜夫人便唤二姑娘三姑娘过去,早早地闭房门,家子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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