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府每年录取秀才名额都是有定数,般在百名左右,不过永安府地偏,每年参考童生才两三百名左右,能录取也只有五六十名。
今年题出难,他们到现在就挑出二十名,整张纸都还空着好大截。
解决完盛致远事,无事可做宋云帆又想起碑文事来。
这送碑送碑,也不能仅仅只是送块碑吧,这碑文和字迹也是至关重要。
好碑文能流芳百世,太普通,也达不到拍马屁功夫啊。
不怪他岳父为他如此奔走,要是他答卷写得这般好,最后却因为字丑落卷,确实很难受。
“……这篇捡回来吧,”宋云帆把试卷举起来交给学正、教谕两人,想想道,“就挂个车尾吧。”
毕竟只是答得好,字还是丑,也不能做得太过。
教谕和学正两人见宋云帆又把这篇字丑文章给捡回来,不解地问道:“大人,你不是说,他字太丑,等他再练两年?”
宋云帆:“……”
,人家老臣致仕谁不给几分面子,就连天子都要给老臣做脸,他们这些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劳财伤民,天子才不会管。
他被发配到这昌南来做三年学政,对朝中之事,知之胜少,像江河海要致仕这种消息,除盛致远恐怕还没几人知晓,他能赶在人家致仕前巴结番,怎都能吃口肉。
块碑文,又花不什钱,被人接发都不够给言官塞牙缝。
而代价却只是要他公平审卷而已,盛致远真是给他送来好大个人情!
宋云帆想不心动都不可能!
这个节骨眼,他上哪里去找个能把碑文上事迹写得感人肺腑人?
昌南地偏又没什文人墨客,苏州倒是有,可这来去,太费时间,而且太明目张胆,岂不是让所有人知晓他要拍马屁事?
得低调行事!
还是得在昌南附近打转,可是昌南哪有这有灵气文人……
“他题答得好,突然又觉得,”宋云帆被下属这问,自觉自己方才话说太满,使得自己脸疼,但好歹段佑言这份答卷还答得尚可,让他保住丝颜面,“他这字,不是那丑。”
学正:“……”
教谕:“……”
行吧,你是大人,你说什就是什!
两人在曾录名单末位,写上这位考生名字。
想到这里,他忙把盛致远给他看过那哥婿字迹那篇文章给翻出来。
那字太好认,歪七扭八,跟狗爬似,不就是他看得眼睛都看疼那篇文章?
他在判落那叠试卷里把他扔那份试卷重新找回来,很努力地去认认真真地把这份考生答卷重新看遍。
“……嗯,不错!不错!”虽然字写得是真丑,但是对答如流啊,破题思路也是他从未见过新颖。
证明这位学子学问非常扎实,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才能够把题答得这般流畅,难得是他不是个读死书,他破题思路也很巧妙,让人耳目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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