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接下盛致远橄榄枝,提前在江河海致仕前给他家乡先送块他这些年功德碑过去,江河海高兴在圣上替他美言几句,他升迁之路就有望。
不是宋云帆想溜须拍马,官场上都这样
且不说段佑言他们走后,裴望舒几人是如何面面相觑,脸蒙圈。
就说,那日夜里,盛致远走后,宋云帆再回到批注房,看着满案桌试卷,脑袋里直回忆着盛致远话。
盛致远恩师要致仕?
盛致远恩师何江海也不是什大人物,就是翰林院里个侍讲,个从四品官,负责给皇帝和太子讲学。
平日里很不起眼,也没什实权,能收到盛致远这个学生,还是因为盛致远科考那届,他正好是同考官,盛致远又是个尊师重道,进翰林院时常去拜访江河海,来二去,两人熟识过来,渐渐和真正师徒情谊也没什两样。
几年,他这辈子就跟当大夫彻底无缘。
看他这样,盛致远哼哼道:“是你就继续考下去,考到当官为止!”
“爹!”别说段佑言,盛云锦听完都觉得生气,“们不是都说好,考到秀才就可以!”
“你要是只甘心当个秀才夫郎,不介意别人笑话你,就随便你!”盛致远看他两眼,气哼哼地下车,看到他两就烦,他宁肯下车走路。
盛云锦简直都快他爹给气死,他这是想逼死段佑言?!
缙朝才开国四十五年,当今又靠那样个方式上位,并不爱听讲,太子更是有专门太傅教学,江河海这个侍讲学士天天在翰林院里坐冷板凳,连盛致远去吏部都帮不上什忙,后来盛致远被降职到平溪县当县令就更是鞭长莫及。
但他要是要致仕,可又不样!
再怎说也是天子讲师,虽然天子压根没听过他几堂课,但是人家无功无错到致仕,天子也不可能不全人家颜面。
像升个品级派人大张旗鼓地送回乡荣养这些就不说,般在致仕前,天子都会问问致仕老臣有没有看好小辈接替他工作,或者问问他后辈里有没有出众和他眼缘。
只要不是溜须拍马、纨绔恶劣之徒,天子多多少少都会给个面子,升升,赏赏,也算是给老臣面子。
“阿言,你别听爹瞎胡说。”盛致远走,盛云锦抓住段佑言胳膊,“你是你自己,你想做什就做什,别被爹话给影响。”
要怪就怪他不好,要不是他潮热比常人提前两年发作,也就不会害得段佑言这痛苦地入赘给他。
“要是……”直以来支撑着段佑言信念跨,他抓着马车边缘地毯,嘴里直念着“要是”两个字,却始终没有把完整话说出来。
要是他那天不曾去过县令府就好,可要是他不曾去过县令府,他这辈子都与锦哥儿无缘。
边是理想边是夫郎,两边都难全,段佑言被这世事无常割据得肝胆俱裂,行尸走肉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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