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他再欣赏!欣赏!
结果他怎找,都找不到那篇字,好似那篇字,不存在似……
他心中慌,忙把判落考卷又重新翻遍,急得他满头大汗,拍案向下面教谕问道:“字呢?!字呢?!”
下面教谕也是脸懵:“大人,你什字?”
“就是拿着看好几天那篇!”宋云帆快要急死,这种越是想看,越是看不到感觉最折磨人。
能让文人感动,也能让百姓落泪。属实是不可多得好人才。
只要踏实进学,以后官位定不在他之下。
这次他不仅仅是冲着想要这位考生给他写碑文,而是真心实意地将先前填上去案首划掉,重新把这位考生名字写上去。
这碑文事可以教给新案首,那刻碑文字呢?
宋云帆敲敲桌沿。
宋云帆想到这里突然顿住,把他定好案首卷子拿起来看看,又把第二名他觉得文章有灵气拿起来反复看、反复对比。
这次他看出点儿门道来。
他定这位案首,诗词歌赋都写得不错,但是匠气十足,就像是有人拿着尺子,按着他们苏州府人喜好在写。
而他定这位第二名,他除文章以外,其余地方都灵性十足。
诗词歌赋虽然写得不是他喜欢类型,但都写实纪实,乍看平平无奇,再细细品读,却是回味无穷。
“大人不是说他除字好,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教谕偏头好奇地看着宋云帆着急模样。
“本官想再看看!”宋云帆想到他看孟方荀试卷看第二篇才看出门道来,没准把那许怀谦文章再看几篇,也能够看出点进取之处?
“那可能是被下人抱去库房封存。”像这种判落试卷都会在考院里封存起来,便于以后有个什转变,好随时
他其实很意动他先前爱不释手那卷字,江河海年纪大,送太锋利碑文字给他,他未必喜欢,也未必能够留意到。
而其他柔字体,又太柔,软绵绵显得点都没有威严,刻在碑文上不伦不类。
许怀谦那首字就刚好,不柔不刚,恰到好处,还能平和心静,最适合这种老年人。
可惜,那篇文章他看不下于数十次,委实找不到增录点,不然他肯定录取。
宋云帆想到这里,又被那手字给勾得心痒难耐,把地上落判考卷又抱起来,重新找起那篇字来。
就像同样都是诵雪,前案首只是诵雪景,而后面这位以雪喻人把贫寒人家那种寒冬腊月凄苦写出来。
前面是遣词造句优美让人读之心生向往,后面是写实记实全是真情实感。
宋云帆慢慢看,细细品,将这位考生卷子从头到尾都看遍,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入迷。
“好啊!好啊!写得可真好啊!”看完后,宋云帆又看遍。
这跟他们苏州府千篇律答卷完全不样,全篇全是真情实感,没有句废话,虽然遣词造句不如苏州人用词美,却每个字都犹如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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