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目中又露出满意之色，他喜欢这种只知道执行他
命令，且从不多问人。
“等
等，”黑豹忽然又道，“他若是姓罗，就留下他条命，抬他回来。”
说到“抬他回来”这四个字时，他语气加重，这意思就是告诉秦松，他见到这个人时，这个人最好已站不起来。
“是不是他带到虹桥货仓去那批？”
黑豹道：“对。”
“假如是急事，
三十分钟之内就可以找到他们。”
“这是急事。”黑豹断然地道，“你在天亮之前，定要带他们到百乐门四楼查房去，找个人。”
他在发命令时候，神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使人完全忘
他是赤裸着。
黑豹突然冷笑：“不管他是为什
来，他既然来，们总不能让他失望。”
他忽然大声吩咐：“秦三爷若还没有醉，就请他上来！”
秦三爷叫秦松，是“喜鹊”老三，也就是那个笑起来很阴沉、很残酷人。
他没有醉。
他常喝酒，却从来也没有醉过，这远比从不喝酒更困难得多。
豹突然握紧双拳，重重拳打在沙发扶手上：“问是他人，不是他衣服，也不是他派头。”
胡彪头垂得更低，迟疑着：“他长得并不难看，脸色发白，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但出手却又狠又快，而且显得经验很丰富，除老大之外，这地方还很难见到那样好手。”
黑豹脸色更阴沉，更空疏，拳头却握得更紧，喃喃自语：“难道真是他？……他怎能出来？……”
胡彪不敢搭腔，他根本不知道黑豹嘴里说“他”，是个什人。
“绝不会是他。”黑豹忽又用力摇头，“他以前不是这样子人。”
他在发命令时候，秦松只听，不问。
他们以前本来虽然是很亲密兄弟，但现在秦松已发现他们之间距离。
秦松知道能保持这个距离才是安全——他向是个最能控制自己人。
“先问清他姓名和来意。”黑豹命令简短而有力，“然后就做他。”
“是。”秦松连句话都没有问，就立刻转过身。
黑豹找他，就因为黑豹知道这里没有人比他更能控制自己。
两分钟后他就已上来，他上来时候，不但衣服穿得很整齐，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
黑豹目中露出满意之色道：“你没有睡？”
“没有。”秦松摇摇头，好像随时都在准备应变，所以无论有什事发生，他向都是第个出现人。
“以前张老三手下那批人，现在还找不找得到？”黑豹问。
“以前也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胡彪附和，“他说不定也跟高登样，是从国外回来。”
“你问过他住在哪里？”
“就住在百乐门四楼套房。”胡彪忽然想到，“好像也正是高登以前住那间房。”
黑豹看着自己手，瞳孔似已突然收缩。
“你想他……他会不会是替高登来复仇？”胡彪脸色也有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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