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什
样
人？”他忽然问。
其实胡彪已将那个人样子形容过
遍，但他却还要问得更详细些。
“是个年纪很轻人，看来最多只有二十五六。”胡彪回答，“衣着穿得很考究，派头好像跟高登差不多，却比高登还绅士得多。”
黑
“
本来应该让你躺三十天。”年轻人拍
拍衣襟，“看在这位姑娘分上，对折优待，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忘答应过送给她钻戒。”
红玉扭动着腰肢走过来，媚笑着：“钻戒现在还要他送？”
年轻绅士拉过她：“钻戒归他送，人归，旅馆账恐怕就得归他们老大去付。”
04
黑豹赤裸裸地坐在沙发上，身上每根肌肉都似已绷紧。
胡彪已勉强抬起头，看着他举手投足间已击倒三个人，突然大喝：“住手！”
他说话在这些人间也已是命令。
除已倒下去三个人外，别人立刻退下去。
“朋友高姓大名，是哪条路上来？”他已看出这年轻人绝不是没有来历人，“朋友你烧是哪门香？拜是哪门佛？”
“烧是蚊香，”年轻人还在微笑，“但也只有在蚊子多时候才烧。”
胡彪双手立刻软下去，只觉得小腹上被人重重击。
他腰下弯时候，眼泪已随着鲜血、鼻涕起流出来。
“现在你至少要躺十五天。”年轻人微笑着，突又反手挥拳。
后面已有七八个人同时扑过来，这里现在也已是他们地盘，他们并不怕在这里杀人。
七八个人手里都已抄出杀人武器，有斧头，也有刀。
胡彪就像是摊泥般，软瘫在他对面沙发上，还在不停地流着冷汗。
他却连看都没有看胡彪眼，胡彪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夜已很深，楼下大自鸣钟刚敲过三响。
黑豹动也不动地坐着，凝视着左腿上已用纱布包扎起来枪伤，冷酷眼睛里，居然仿佛带着种前所未见忧郁之色。
这枪伤虽然并不妨碍他行动，但若在剧烈打斗时，总难免还是要受到影响。
胡彪目光闪动：“朋友莫非和老八股那三位当家有什渊源？”
“老八股个也不认得，洋博士倒认得几个。”
胡彪冷笑：“朋友若是想到这里来开码头，就请留下个时间、地方来，到时们老大定会亲自上门去拜访讨教。”
“就住在百乐门四楼套房。”这次他好像听懂，“这位姑娘今天晚上也会住在那里。”他看着红玉微笑。
胡彪铁青脸已扭曲——红玉已躲在墙角，居然也在笑。
这年轻人手就是武器。
他手粗糙坚硬，令人很难相信这双手是属于这样位绅士。
他反手挥拳时，整个人突然凭空跃起，他脚已踢在个人下巴上。
下巴碎裂时发出声音，远比鼻梁被打碎时清脆得多。
但这声音也被另个人惨呼声淹没，他手掌已切在这个人锁子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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