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晨那叫心机,阎宗琅这叫城府。
而舒青末呢?他什都没有,只有股稚气。
说不受打击是不可能。
但好在舒青末除国画之外还有个过人之处,那就是很能调整心态。
这还多亏他小时候那些遭遇,让他生活中很难再出现难以承受“大事”。绑架、断手、母亲发疯这些事他都经历过,还有什是他扛不住
这些在美院里都是大家茶余饭后闲谈,舒青末自然多少有过耳闻。
阎宗琅道:“从这点上看,你手里握着个别人都没有筹码,而你选择把它藏起来。这是你自己选择,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
说到这里,阎宗琅顿顿,继续道:“当你遇上麻烦时候,先想想怎运用你手里筹码,别急着找人帮忙。”
舒青末实在是不适合这种拐弯抹角商人式谈话,他眼里露出迷茫神色,但阎宗琅却没有再继续往深说。
“另外再给你个忠告。”阎宗琅说着勾起嘴角,轻声笑笑,“出牌要看准时机。比如在不确定会不会帮你情况下,不要提前,bao露你底线。既然最后幅画你可以提前画完,那……给你三周时间如何?”
不会对弱者产生丝毫怜悯之情。
而在阎宗琅眼里,舒青末就是那条流浪狗,在被别人欺负时,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他没办法变得像阿尔法那样强大,那他就只有被人打死份。
意识到这点后,舒青末脸变得煞白。或许是他脸色太过难看,阎宗琅放松语气,轻声道:“其实你并不弱小,你只是还没有意识到。”
舒青末抬起眼眸,不解地看向阎宗琅。
完败。
舒青末灰头土脸地走在人来人往市中心街道上,只感觉自己在阎宗琅面前败得塌糊涂。
他原本是来找阎宗琅帮忙,结果阎宗琅不仅没帮他,还把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个月时间给缩短到三周。这简直是身体力行地让他明白,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之前舒青末还觉得舒亦晨心机深,但现在看来,在阎宗琅面前不过是小儿科罢。
舒亦晨只能靠下三滥手段来达到自己目,而阎宗琅只需要优雅从容地讲上段话,就能得到他想要结果。
“你国画不是画得很好吗?”阎宗琅道,“装裱手艺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舒青末并不觉得拥有门手艺是多强大事情,他只当阎宗琅是在拿他擅长事安慰他,略微有些失落,嗫嚅道:“还行。”
阎宗琅又问:“那你知道舒梦芙和舒亦晨都不会裱画吗?”
舒青末突然有些茫然,因为他发现阎宗琅不是在敷衍地安慰他,而是在认真地跟他聊这件事情。他稍微打起精神,说道:“大概知道,美院里有人这传。”
舒梦芙是书画鉴定专业研究生,跟舒青末样今年毕业,在美院里是个名人。而舒亦晨没能考上美院,去国外修艺术史论,据说现在成立投资公司,想往金融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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