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惊,顾不得腿伤,陡然坐起来,丁岱顺着他眼神看出去,也吃惊道:“那是谁?该不会是刺客吧?外边护卫怎把守?”
只见那男子身上穿着广袖玄衣,身量颇高,身上皆已湿透,但他却动不动,在雨中静静站会儿,仿佛视而不见四面拿着武器警戒般围上士兵。
整个人泰然自若,雍容华贵。
姬冰原却不知为何,只觉得那人十分熟悉,只紧紧盯着他,丁岱却忽然又惊呼声:“云小将军?”
姬冰原看下边门忽然打开,云祯从房门里冲到院子里,忽然狠狠抱住那个男子,那男子垂眸看他,反手抱住他,忽然仿若有觉,抬眼看向他这个方向,双漆黑眼睛牢牢盯着他。
君聿白道:“本来伤口也不宜移动,再养几日也行。”
行完针,姬冰原陷入沉睡,再醒过来时候,窗外雨声大极,几乎是倾盆大雨,驿站矮小,仿佛整个驿站房间都沉浸在水中般。
姬冰原看床下是丁岱守着,睡得正沉,想来白日赶路也累。
他也没叫他,心下微微有些不习惯,想起之前都是云祯,半夜时常醒来,对方却早已起来,问他渴还是饿还是想要解手,万般温柔小意。
窗外忽然闪电闪,雷声大作。
:“殿下?”
姬冰原看他看向自己,双眸专注,神情带着怜惜,与看着君聿白那种好奇欣喜神情不样,心里气微微又消些,叮嘱道:“这几日你辛苦,如今伺候人来,你也下去歇息吧,们明日就回营地。”
云祯道:“好,那您好好歇息。”他行个礼退下。
君聿白看他下去,笑道:“是定襄公主手下?那个叫劳平过来报信,丁公公几乎魂灵都要飞。”
姬冰原淡道:“嗯,草莽出身,难得这般人才。”
天上闪电陡然闪,院子里亮如白昼,姬冰原在那瞬间已看清对方面容,那眉眼却赫然正是自
丁岱被惊醒,起来看到他睁着眼睛,忙问他:“殿下哪里不舒服吗?”
姬冰原摇下头:“没什,就是莫名心悸,觉得有些不安。”
丁岱道:“可要去叫君大夫?”
姬冰原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丁岱扶他起身,倒温水给他喝,他看向窗外,外边天昏地暗,雷电交加,雨幕交织,然而在这样仿佛天翻般大雨中,却陡然在驿站院子中央出现个人。
君聿白边替他用针边道:“看着不像草莽中人,那个劳平倒像是,问三不知,说话粗鲁,举止全然不知礼节,这个云祯却风仪出众。”
姬冰原没说话,君聿白却闻到丝清香,眼看到他枕边香球:“你自己调香?倒是特别。”
姬冰原看眼那香球,仍然没答话。
君聿白却已习惯他这脾气,只专心用针,旁丁岱指挥着人将被褥都铺好,屋里收拾得尘不染。
外边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丁岱有些忧心道:“看这雨势,时半会还走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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