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见他如此情态,他又是个好龙阳,这下不由微微有些脸热,将手抽回来,闭目不再说话。
云祯却只以为他伤痛疲惫,也起身来,前前后后收拾着。
不多时,劳平却带着姬冰原亲卫数百人赶到,将驿站团团围起来,肃清其他人,将整个驿站征用。丁岱扑过来两眼通红:“殿下您受苦!全是小不是,小就该无论如何都带人陪同您。”
姬冰原看他大哭,十分无奈,只得由着他哭,看着旁云祯站在旁,却是神情带着怀念和欣喜看着丁岱,还有——旁正在为他把脉君聿白。
云祯确盯着君聿白不放,原来君大夫年轻时候真是这般好看!
野,也许久不见他,抽个空去见见他,若能请他来军中做军师,博取功绩也甚好,便约地方,只想着快马来去,不过日路程,若是带人太多倒麻烦……倒是害孤那两个忠心侍卫……”
云祯愕然:“您这信他?”
若是其他人这般反问他,姬冰原是定然不悦,但看到云祯,他却有些心虚,低声解释:“相交莫逆,他父亲也是雍朝老臣子,孤万万没想到……许是被父皇无端问罪,心怀怨怼。才看到他眼色就知道不对,立刻转身就走,也幸好如此,还来得及逃脱,又恰巧遇上你。”
没遇上您也能逃掉,只是要吃好些苦头,云祯心里想着,却万般怜惜,伸手轻轻握着他手,低声道:“被这样相信好友背叛,您心里定很难过吧。”难怪那多年从来没听他说过这贯穿腿部箭伤是怎来,想来是教训太过惨痛,不愿再提。
皇上这时候才十几岁,便已带着如此沉重负担,又要防着君父疑忌,生母又逼他娶妻,他替他擦洗身子时,看到他手臂上仍尚新伤痕,心痛得只无法呼吸。如今连知交好友也给他如此沉重击,他心里如今不知道如何难过呢。
完全就像个娇滴滴小娘子啊!
少年君聿白肤白如玉,眉目焕然,替姬冰原把过脉,又掀被子验看伤口:“箭拔得还算利落,药效太差,但好在换药勤快,收拾得干净,没感染,给你换药,吃药也要换,曼陀罗量太重,镇痛倒是镇痛,对将来不好,会儿给你用针。”
姬冰原看旁云祯嘴角带着笑意,只盯着君聿白不放,心下不知为何生些恼怒:“云祯。”
云祯恍然回神看他
云祯只恨不得以身相代。
姬冰原平日不习惯和人接触,被他手握,有些愕然,但又感觉到对方手掌温暖柔软,说话也十分真挚,这几日又是贴身伺候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只道:“无事,今后孤不会再犯这等错。”
云祯却握着他手道:“殿下不要就此失望,要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值得您信任和爱重。”
姬冰原听他郑重其事安慰他,只好道:“孤知道。”
云祯又笑,只手却只握着他手不放,只盯着姬冰原看——年少皇上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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