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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空中,江面水花荡漾,无数人在江水里搜索着,江岸和船上数百人举着火炬,亮如白昼。
只见江心忽然水花泛起,姬冰原抱着云祯从水里猛地浮出来,船上诸人都大喊着:“找到找到!快把皇上和侯爷拉上来!”
阵忙乱过后,无数人将他们拉上来,簇拥着送入舱房,火盆,热水,脱下湿漉漉衣服,毛巾,换上干衣服,姜汤,丁岱指挥着内侍们簇拥着他们替他们换衣服,好不容易全部收拾妥当,姬冰原才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坐在云祯旁边,云祯整个人都仿佛还恍惚着,看到他坐下,只是盯着他嘻嘻笑着,满眼爱意。
姬冰原问他:“那是朕?”虽然惊鸿瞥,他却准确地在那闪电中看到那是年轻自己,旁边站着年轻丁岱。
己!
他吃惊,背上渗出冷汗,却见云祯紧紧抱着那男子,将头埋入对方怀中,情绪仿佛十分激动,过会儿才抬起头来,转头看他眼,然后对着他这方向招招手,仿佛在告别。
确然是在告别。
又是个惊天动地雷声后,院子中相拥着两人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般。
丁岱目瞪口呆:“在做梦吗?那个……那个……那个谁?”
云祯笑得两眼弯弯:“是……皇上腿上中箭,是救皇上,皇上该不该以身相许?”
姬冰原想下已想到自己多年前那点往事,自己中箭遇险,伤重后意识模糊,醒起来已在驿站养伤,丁岱等人带着人服侍他,具体如何脱险,如何到驿站,都忘,定襄公主氅下劳平糊涂,也只是记得有人让他报信,其他事情也都记不清楚。
他只以为是被好心人路过解救,查访后不得其人,因着还要北伐,也就离开驿站,这桩事也就成桩悬案。
他摸摸,从腰侧摸出只银香球,携带多年,银色镂空表面已微微发暗,却仍然散发着清香。
他指着院中,忽然时卡壳,不记得自己要说谁,忠心耿耿士兵们也忽然阵恍惚后不记得自己为何冲入这大雨之中,茫然相对,乱走会儿,茫茫然回到自己岗位。
丁岱恍惚会儿,转向姬冰原:“殿下……外边雨太大,们还是关窗吧。”他走过去,把窗子关上。
姬冰原低头,将枕边那银香球拿到手里,清香如故——他喜欢这个香味。
是谁放在他枕边?
他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失去很重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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