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气乱心神,全然不忌讳,在宫门外就拉拉扯扯起来。肖铎忙上前劝阻,赔笑道:“殿下息怒,宫里办着事,这时候闹起来不好看相。依臣意思,来日方长。娘娘暂且想不明白,等过两日臣抽功夫再劝谏劝谏,娘娘转过弯来,切就都雨过天晴。您瞧原本是喜事,赌气什意思呢!殿下先消消火,这个时辰另有法事要做,臣陪殿下上谨身殿去,正好有些话要回禀殿下。”
按说帝位悬空当口,确不该只顾偷女人。福王静下心来,板着脸哼,转过身就往夹道里去。
音楼这才松口气,悄声道:“多谢厂臣,记着您好处,永远不敢忘。”
他居高临下看她,未置词,比比手请她回去,自己快步赶上福王脚踪儿。
夹道不像东西街,道旁不掌灯,只有远处门禁上杳杳挂着两盏西瓜灯。福王放慢步子,手上伤口辣辣地疼,心里极不受用。瞥肖铎眼,“什话,说吧!”
到绝不是没有回报。
瞧她披头散发样子,再往门里看,福王站在廊庑底下让人拿白布缠手,他也料到是怎回事。这丫头胆子真不小!他低头看她,“娘娘伤殿下,打算怎料理?”
她紧紧攥住他胳膊,上下牙磕得咔咔作响。抬起头望着他,眼里蓄着水雾,眨眼就落下来长串,样子可怜到家。他长叹声:“娘娘这就是不明事理,不想进泰陵蹉跎辈子,就得找个男人依附。身子给谁不是给,非要弄得这三贞九烈?进去对殿下服个软,殿下好性儿,事儿就翻过去。”
是啊,他说都在理,要是换头子活络,也不能闹得现在这样。人家凭什救她?她又拿什报恩?除这身肉,她拿不出别东西来。可她害怕,这大半夜,莫名其妙,点准备都没有,就叫他上下都摸遍。
她压着嗓子呜咽,悲愤交加。见那头福王下台阶过来,立刻又抖得筛糠也似,摇着肖铎手臂哀求:“您救救吧……救救!这太吓人,怕。”
肖铎应个是,“内阁晚间商议新帝登基事宜,拟定后儿大行皇帝大殓之时,荣王即位主持大政。”
“主持大政?个五六岁奶娃子,主持个狗脚大政!”福王鄙薄道,略顿下负手沉吟,“等下去
“怕什?”想起皇后床笫间反应,他冷冷勾着嘴角哂笑,“等您明白,只怕会欲罢不能。”
福王越走越近,音楼绷得浑身发僵,脱口道:“您再救这回,往后什都听您……求您,不救就是您不仗义!”
不救还不仗义?他怜悯地打量她,真怕得这样?债越欠越多,还起来可要受累。
福王迈出门槛,龇牙咧嘴地瞪她,“下嘴真够狠,你是属狗?”
音楼挨到肖铎身后,只露双眼睛怯怯地看他。福王火冒三丈,“咬人句话都不交代,你胆儿肥!”伸手去扯她,“往哪儿躲?能躲到天边去?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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