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没错。罪臣父亲段至,原本为
可是肃王却走。
没人押他离开,他便只能继续等着。
天色暗,蚊蝇在草丛中飞舞,又过许久,他听见脚步声,有亲卫军举着火把护送肃王而来。
有人停在他面前,他抬头去看,是肃王。
以前赵渊温和柔软,坐在轮椅里,只能抬头看他。如今似乎切都颠倒过来,他跪在地上,仰头看向赵渊。
“是。”赵渊答道,“他虽未曾屠城,父族却已经倒戈,引朝中刚正之臣死数十人。苟且之举,令人不耻。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量刑。”
“段宝斋弃剑负荆投降……殿下不如听听他如何说?”
谢太初讲完此话,赵渊有些触动,刚想回些什,边听账外萧绛来报:“殿下,段宝斋已在草场跪候整日,殿下若无决断,便押他回囚牢。”
“他跪整日?”
“正是。”
他们紧紧相拥,恨不能将对方嵌入身体、血肉,从此合二为,不分彼此。
又过不知道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
肃王发丝在这样旖旎中乱,眼神湿润迷蒙,显出几分绝色风情。
只是不知道还能看几次,还能看多久。
谢太初在他身侧坐着,贪婪瞧会儿,才为他拨开发丝,擦拭他嘴角湿润,直到他回过神来。
心你多些。”赵渊笑笑。
谢太初看他半晌,忽然搂着他贴近自己,亲吻他嘴唇,直吻得赵渊气喘吁吁,才拉远距离。
“如此,殿下可放心?”他问。
赵渊脸颊上升起红云,缩在他怀中,不敢看他:“……放心大半。”
他话音未落,天旋地转,已被谢太初压在身下榻上,刚吃惊张嘴,又被凝善道长逮住机会吻上去。
是兄弟,已不是兄弟。
不是仇人,又似仇敌。
……很奇怪,不过半年光影,他们似乎都变。
变得陌生,变得疏离。
赵渊问:“你父族临阵倒戈,为求活命,牵连数十清流性命……你又入韩传军队伍,任右参军。是否如此,可还有话要辩驳?”
赵渊安静刻,起身对谢太初道:“你说得对。去去便来。”
*
段宝斋还在草场上跪着。
身边众人熟悉、不熟悉,都被拉出去问斩,人逐渐少,血水流淌开,他亦跪在血中。
他以为自己要有同样结局。
“在帐中听见殿下治罪行刑。”他道。
“可是太残,bao?”赵渊问他,“是否用酷刑。”
“不。”谢太初摇头,“屠戮同族乃是泼天重罪,凌迟车裂亦不为过。殿下却只是斩首示众。已是仁慈至极,无需自质疑。”
“三十二人斩首,只有人未曾决断。”
“段宝斋?”
这吻开始是急促,带些逗弄意思,本该浅尝即止。
可是赵渊身体矫健修长,光是相拥,便已让人心猿意马。
这样亲吻,在迷乱中变意味。
成无声呢喃。
成交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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