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内伤,殿下却不信。”谢太初叹息声。
“也不是不信,总是担
那军医瞥眼谢太初,道:“是些寻常内伤,道长自行运气便已稳定不少。待小人再开上副活血化瘀方子,吃上几日,便能慢慢好些。”
赵渊松口气:“那便好。”
军医躬身在案几上写方子,给赵渊过目,确实是些活血化瘀药材。
“从今日起,每日三次,军医处送药过来,还请殿下务必叮嘱凝善道长按时服用。”
“好,你放心,定叮嘱他服用。”
萧绛让开些,让赵渊看清草场上还被绑着跪地段宝斋。
“韩传军旗下右参数段宝斋未曾参与开平屠城,又有引军投降之功。还请王爷……处置。”
赵渊愣下。
片刻后他道:“……再想想。”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
可是没有用,阚玉凤早就将众人罪责罗列,罪状清晰,无法辩驳。萧绛拿起罪状书读完个,便有士兵拖着出去斩首。
个接个。
血流成河。
染红这片死寂废墟……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腥臭。
叫,鲜血飞溅在高台上,染红整个高台。
此等惨状让行刑士兵也怔住。
阚玉凤怒斥:“愣着作甚!补刀!”
他厉喝下,行刑兵才回过身来,上前又劈砍刀,这才展下他头,那脑袋咕噜噜从高台上滚落,落入被俘虏降将之中。
众人惊散。
军医点头,然后收起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说不是严重内伤,要全然好也许些时日。若有反复,王爷也不必惊慌。务必小心注意,好好歇息,不要留下病根。”
“明白,老医生放心。”赵渊又道。
军医这才放心点头,提起医箱退出去。
*
待众人离开,帘子放下,谢太初抬手,赵渊便顺势握着他手坐在榻边。
走出草场时候,他步履还有些蹒跚,然而当中军大帐落入眼帘时候,步伐便急促起来。
他快步进入营帐,又入后帐,谢太初躺在床榻上,身上衣物已经换洗干净,脸上虽然没有血色,倒也平和。
悬着心略微放下些。
军医正收拾药箱,见他进来起身作揖道:“王爷回来?”
肃王问他:“道长身体如何?”
不知道过去多久,跪地俘虏稀少起来,终于结束这血腥日。
“王爷,凡参与屠城,都已经判刑斩首。”萧绛来报。
赵渊缓缓起身:“便这样吧,你们辛苦。”
“王爷。”
“嗯?”赵渊看他,“贺君还有何事?”
时死寂。
萧绛上前抱拳道:“此次俘虏将领共计三十三人,如今田允恩已死,其余人多数在开平屠城之中亦双手鲜血,此等践踏军律、禽兽不如勾当,末将以为应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贺君说得对。”肃王道,“按《大端军律》处置吧。”
“是!”
那些俘虏将领乱作团,祈求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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