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保持着适当距离,蒋云骥每回来,都替她解决些不平琐事,譬如个女人自立门户后遭遇种种,当地乡绅刻意欺凌等。男人解决方式就是动武,刀插在人家供奉祖宗牌位高案上,随行侍卫将乡绅家围得水泄不通。
乡绅见来人穿着公服,腰上别着牙牌,自然不敢造次,嘴上圆滑地推诿,结果脚就被蒋云骥踢翻。
“爷是干什吃,睁大你狗眼看清楚!你欺负得人好啊,打量没人撑腰,你要反天,这家私全并入你账下,可好不好?”面说,面抽刀就朝人脑袋上削,幸好那乡绅缩得快,只把头顶上发髻削秃。他错牙冷笑,“今儿留着你狗命,适逢菩萨生日,不宜见血。要是再有下回,你就洗干净脖子,擎等着离缝儿吧!”
说完挥手,说“走”,带来侍卫们呼啦啦全撤出去。个土豪乡绅哪见过这阵仗,顿时吓晕,后来再没找过她麻烦。
“个家,总得有个男人才好……”知愿坐在圈椅里喃喃自语。
时候,身边直有个人替她打着伞,面无表情地笔直立在旁。从她开始抽泣,直陪她到哭完,中途没有说句话,甚至连安慰都不曾安慰她下。
她奇怪地扭头看他,“你是谁?”
车箱角风灯照亮他青白面皮,他垂着眼,雨水顺着他睫毛和鼻尖流下来,他有双深邃眉眼,虽然她已经不再是皇后,他也依旧保持着对她尊重,垂袖道:“回娘娘话,奴才是前锋营三等蓝翎侍卫蒋云骥,奉旨护送娘娘前往承德。”
这来她倒不好意思继续哭,自己淋雨不多,却连累这个侍卫身稀湿。
“你去换身衣裳吧。”她难堪地说,指指车辇,“上去。”
当初在跟前伺候人,全都破例放出去,她是到外八庙才重新买使唤丫头。民间穷家子孩子,伶俐不多,难得挑出来两个,答话也有茬没茬。
“没错儿,男愿有室,女愿有家,这是老例儿。少奶奶您孤身好些时候,再找个人,谁也不会笑话您。”
小丫头子说话不知道拐弯儿,但正中她心事。那晚她预备酒菜说要和他共饮杯,灯下蒋侍卫手足无措
蒋云骥这个名字,其实并未给她留下多深印象,只记得是他带队,到五道沟,应也是由他来安排。
要重置个家,大到房产屋舍,小到家什摆件,桩桩件件都得操心。知愿是油瓶倒都不知道扶大小姐,她也想自己安排来着,可惜插不上手,只好站在檐下干看着。
蒋云骥没有祁人大爷傲性,他细腻、温文、知进退,向她回事时候,连眼皮都不敢抬下,张口闭口全是娘娘。
知愿很感激他,亲自捧茶给他,他退后步,恭敬地弯腰承接,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不可攀摘主子娘娘。
后来他来往于京城和承德之间,有些情愫暗生,但是谁也不敢捅破,毕竟个是曾经皇后,个只是不起眼三等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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