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想不对,忙更正:“是扁担。”
这才像话!细想想,她确实还伤着呢,还是缓缓,反正来日方长。便往里头让让,拍拍身侧,说块儿坐会子吧。
颐行偎在他肩头,转头看向窗外流云,“您说,姑爷会待知愿好吧?离开外八庙,再也没人监管,他会纳妾吗?人心会变吗?”
皇帝说不会,“敢冒着杀头罪过和废后在起,必定是横下条心。曾经打发人查过这个人背景,前锋营三等蓝翎侍卫,好赖也是上三旗,出身错不。从军中辞职务,就开始做些皮货茶叶生意,买卖做得不错,年利润负担家里头开销,绰绰有余,所以也不愁她动用知愿梯己,至少不是冲着她家私去。”
颐行颔首,说这就好,面也感慨,有这个前人,后来人哪敢动那些歪脑筋。皇帝也不是废知愿,就不再管她死活,终究是有人情味儿,也担心她会受蒙骗。宫里头好歹还讲体面,到外头,三教九流多,个孤身姑娘,难免不被别人算计。所以就得处处留意着,总是觉得靠谱,才能放下心来让他们在处。
让她躺下,手替她按压,“好不好,告诉声。”
颐行半眯着眼,简直受用极,嘴里还要敷衍:“这是多大造化呀,让万岁爷伺候……嗳,就是这儿……”
好漂亮腰窝,隔着层里衣都能摸见。他面替她松筋骨,面又生出点别样想法来,偎在她耳边说:“你想不想让你哥哥早日回京?”
颐行说想,“额涅年纪大,有他在身边照应,在宫里也好放心。”
皇帝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别耽搁工夫,来吧。”说着把罗汉床通摇,笑容满面靠坐下来。
皇帝长吁口气,“原是老天早就注定来当她姑丈,要不然不该这操心她。”
过去事儿笔勾销,现在有老姑奶奶,他辈分也该水涨船高。
颐行想想,说也是,“您待们尚家算是尽心,虽说哥哥贪墨是为填先帝南下窟窿,但错就是错。早前还怨您存着心打压尚家,到这会儿才知道里头有内情。”
皇帝嗯声,“要说内情,还有些是你压根儿不知道。福海贪,不过是盐粮道上贪,宗室里贪,把手都伸到军饷上去。处置福海是个引子,斩断宗室里黑手才是真正目。可惜旗务错综,那些黄带子、红带子没有个是干净,最后也只能逮住两个冒尖正法,敲
颐行在旁看着,看他摆开架势,吓得咽口唾沫。
“那个……什时候上午膳呀,跑这半天,还没吃过东西呢。”她讪讪笑着,“还有这身衣裳,得换换……”
她从床沿上慢慢滑下去,皇帝把将她抢过来,“你还是怕?”
颐行说倒也不是怕,低头嗫嚅:“就是想着那个……像糖人儿底下捅小棍儿似……”
皇帝有点不屈:“小棍儿?你觉得那是小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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