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她不需要你,那才是最大空虚和悲哀。就要她直依靠你,离也离不开你,这辈子挤挤挨挨走下去,比个人大刀阔斧走完更有意思。
“是这儿疼?”他
那自然不是,颐行说:“从上回见知愿,就知道您是好人。”面贴着脸,和他蹭蹭,嘟嘟囔囔说,“就是没想到,还在琢磨事儿,您就已经替想好出路,心里别提多感激您。”
皇帝嗤笑,“你当初和夏太医说得那明白,晋位就是为捞人。如今知愿捞出来,还剩个福海,福海贪墨,罪大恶极,没有那容易赦免,所以先想法子让他过得舒坦点儿吧,至少有命延捱到大赦天下时候。”
颐行眼含热泪,越想越慰心,嘴瓢得葫芦样,“主子爷,给你磕个头吧……”
她说话儿就要从他身上下来,他捞住没让。
“磕什头?你这辈子都用不着朝磕头,床上不叫磕头就不错。”他笑着说,“们宇文家爷们儿宠媳妇,你不知道?如今就让你瞧瞧,什叫真宠。”
可就错。
颐行阵天旋地转,发现自己已然撑在他上方,他言笑晏晏,“从底下看美人……”
要受用!颐行美滋滋等着他来夸赞,结果他追加句:“美人下巴好圆。”
她顿时恼,气呼呼打算回到她位置躺平,可惜他没有让她如愿。
“就这样。”他两手压,把她压在自己胸膛,然后轻而缓地在她背上抚摩,像捋着只驯服猫。
是啊,宠起来爱屋及乌。早前老祖宗们也是这干,出身高贵,对娘家兄弟子侄委以重任,出身不够,抬旗荫封,想辙也要让他们高贵起来。毕竟女人在宫里,背后得有强有力娘家,要不个光杆儿,说出去这姑奶奶白养活,名声也不好。
颐行这会儿可软和,亲亲他,说句“谢谢万岁爷”。
皇帝安抚地捋捋她后背,斟酌下才入正题,“槛儿啊,后来上药吗?这会儿还疼吗?”
说起这个难免有些羞赧,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心跳,揪着那漂亮琉璃福寿纽子说:“这会儿不疼,就是腰还有点儿酸。”
皇帝听,这可又是展现体贴好机会。以前他不明白为什阿玛对额涅有求必应,到如今才渐渐懂得,你喜欢个人,为她做任何事都透着高兴。
“想过,内务府采买药材事儿,可以交给福海大儿子去办。”
颐行以为自己听错,霍地昂起脖子来,“您说什?”
他眼睛微微开启道缝,轻俏撇她眼,“尚家小辈儿,这两年要入仕有点儿难,可以先从买办干起。内务府虽有人统管,但大小是个差事。往新疆,往蒙古,往黑龙江……职务之便,照应下远在乌苏里江亲人,也不是难事。”
他才说完,颐行简直要哭出来,使劲摇晃他,“万岁爷……啊,万岁爷,您是天底下最好爷们儿!”
他夷然笑起来,“你到今儿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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