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急,额上沁出汗来,还要强自镇定分辨太后脉象。慎之又慎切半晌,确实有湿郁热蒸迹象,便回身问云嬷嬷,“太后这两日是不是进过生冷瓜果,损伤脾胃?”
云嬷嬷道:“就是今儿早,热河泉那头敬献几个甜瓜,太后高兴,吃两片,实在没有多进,不知怎,忽然就发作起来。”
诱因有,这病症是能够确定下来,转而询问跟前太医正:“用白头翁汤没有?怎不见好转,反倒愈发厉害?”
太医正呵着腰道:“回皇上,汤剂已经用上,按照太后体质加减化裁,无奈收效甚微。臣和众太医才刚会诊,痢疾常因饮食不洁、外感时邪而起,太后饮食由寿膳房专门料理,应当不会有不洁说。如此就只剩宗,还是因为行宫建在山林间,园囿内又多水泽,太后体虚,伤湿内侵肠胃,才致寒湿痢。”
这说来,倒是自己孝心惹祸,早知道不来承德避暑,就没有这些祸患。
山震虎罢。”
所以时间京城里头那些沾着姻亲人家,个都不肯伸援手,原来都只顾着自己保命去。她直在后宅养着,并不知道外头事,只知道额涅吃过几次闭门羹,气之下就再也不去求告,因为求告也没用。
如今闹清原委,惊叹朝中风云万变之余,也庆幸哥哥只是个引子,虽说发配到乌苏里江看船工,好歹有命活着,活着就有回来机会。自己呢,眼下到这个份儿上,什都不去想,只要抱紧皇上大腿,准错不。
这想着,心头拱热,搬过他脸来,照着嘴上亲口,“清川呐,咱们来吧!”
皇帝原本倒是很高兴,只是她那句“清川呐”,叫出太后滋味儿。
皇帝挨在太后病榻前,轻声叫额涅,“这两天先好好养病,等有些好转,咱们就回北京。”
太后面如金纸,连说话力气都没有,急喘着气儿,微微
他手在她腰上流连,正想让她换个口吻,外面忽然传来满福嗓音,调门儿里带着焦急,说:“回主子爷,太后身上不豫,今儿上吐下泻折腾好半晌,只不叫跟前人回您。原以为吃药能好,不想这会儿发热起来,云嬷嬷不敢隐瞒,打发人来通传,请万岁爷快过去瞧瞧吧!”
皇帝和颐行是惊,忙下床整理衣冠,匆匆赶往月色江声。
甫进宫门,就见随扈太医都聚在前殿里,发现皇帝来,忙到殿前迎接。太医正不等皇帝询问,就急急回禀太后症候,说太后感寒伤湿、气血壅滞,“依臣之见,是痢症无疑。”
所谓痢症就是痢疾,常在夏秋时节发作,颐行以前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识过,本以为是寻常病症,谁知进门看,全不是这回事儿。只见太后蜷缩在床上,冷汗涔涔而下,连脸色也变,神情也恍惚,这模样哪还是那个仪态万方皇太后,乍然见,竟有些陌生起来。
颐行吓坏,跪在脚踏上眼巴巴看皇帝给太后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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