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知道自己让人下不来台,忙笑道:“才刚还想呢,和妃出这样意外,太后心里必定难受,要多去陪太后解解闷儿才好,不想你们倒要来陪。这伤,也不算太重,歇息两日就会好,大伙儿不必放在心上。”
她没有和她们亲近心,尊就是尊,卑就是卑,犯不着装模作样打成片。
康嫔瞧得真真,既然如此,就不该在这里讨人嫌,便道:“娘娘今儿受苦,好好保重为宜。咱们人多,乱哄哄,没扰娘娘清净。还是各自回去吧,等娘娘大安,再来请安不迟。”
于是众人就坡下驴,立时向她蹲安行礼,潮水样地来,又潮水样地退尽。
颐行直到她们走出片云,才重新瘫软下来。银朱上前查看,她不愿意叫这些人笑话,强撑着应付这久,熬得背脊上衣裳都湿透。
以下就没有那样待遇,般是就地举办丧仪,离陵寝近直接运往山陵,若是太远,则找个风水宝地下葬,每年清明和忌日由当地*员代为祭奠,也就完。
像和妃这样情况,虽然表面对外宣称是得病,bao毙,但丧仪方面断不可能照着惯例办。谨贵人说这话,众人皆侧目看她,贞贵人囫囵笑,“谨姐姐随和妃娘娘住在景仁宫,情义必定比咱们深厚。如今和妃娘娘薨誓,瞧着往日旧情,谨姐姐少不得要看顾和妃娘娘身后事吧?”
于是大家都看向谨贵人,大有赶鸭子上架趣味。毕竟不是般死因,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哪个缺心眼儿愿意去招那晦气。
谨贵人脸上神情尴尬,又不好推脱得太分明,便道:“上柱香情义总还是有,至于丧仪,应都由内务大臣操办,个深宫中闲人,能帮上什忙。”
横竖是不会有人过问,大家都显得意兴阑珊,虽说热闹瞧着,却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再多议论,人都去,还有什可嚼舌根,总知谨记点,帝王家富贵已极是不假,动辄性命攸关也是真。
银朱忙打手巾给她擦拭,又替她换衣裳,轻声道:“主儿这又
几家欢喜几家愁吧,和妃那派愁云惨雾时候,老姑奶奶却正红得发紫。后宫里女人虽个个自视甚高,却也最善于见风使舵。如今贵妃和四妃损兵折将,就剩纯妃这根独苗,这回又立大功,可见不久将来,大英后宫又会是尚氏天下。
而老姑奶奶本人呢,显然和裕贵妃不样,人家并不屑于做什假好人,就算不招大家待见,也讨厌得坦坦荡荡。
先前那几个招惹过她,下场都不大好,跟着恭妃挤兑过她贞贵人和祺贵人,此刻是最慌张。她们相互交换下眼色,带着些献媚滋味儿轻轻往前蹭蹭,祺贵人说:“娘娘这会子伤手,想必要将养好些日子,倘或闲着无聊,咱们姐妹可常来,给娘娘解解闷儿。”
结果招来老姑奶奶声嗤笑。
祺贵人尴尬,颊上肌肉吊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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