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笑笑,“就是觉得欠人情,没能报答,怪对不住人家。”
银朱说:“其实凭夏太医和皇上交情,用不着您报答,皇上提拔他不是句话事儿吗。”
这想来也对,皇上之所以不给他加官进爵,也许是有旁原因。夏太医既然和她划清界限,那往后她就不操那份心吧!
吸口气,快步赶往永和宫,人已经来得差不多,就差她个。颐行进门笑着向贵妃蹲安,“今儿来迟,请贵妃娘娘恕罪。”
贵妃颔首,微扬扬下巴让她落座,不过视线却停在银朱身上,笑着说:“今儿不是含珍伺候?永寿宫如今有几个大宫女来着?要是人手不够,再让内务府添置两个。”
,等进暖阁才查看明白,皇帝两条胳膊上星罗棋布被咬十来个包。怀恩都惊,“三所殿蚊子好厉害口器,能扎穿袖子,咬着您肉皮儿。”
皇帝没说话,自己拿薄荷膏细细擦拭被叮咬处,擦完盖上盖儿,冲柿子吩咐:“把这个给纯嫔送去。”
大夜里递东西,其实是件挺麻烦事儿,好在御前人有腰牌,来去能省记档手续。
柿子将薄荷膏送到时候,银朱刚伺候颐行出浴。含珍替主子谢恩,将柿子送出殿门,回身便见主子脸上顶着个大包,懵头懵脑说:“咬着脸啦,明儿肿起来,可怎见人呐。”
含珍忙把她拉到灯下,小心翼翼替她上层药,再问她怎样,只说是凉凉,不痒。
其实贵妃用意她明白,哪里是要给她添人手,分明是想把众人注意力都吸引到银朱身上。
这是银朱头回陪她上永和宫,既来,少不得要和恭妃、怡妃碰面。那两位主儿可是因责罚银朱挨过禁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自然会想尽法子给她们上眼药。
颐行在座儿上欠欠身,“多谢贵妃娘娘,跟前人手够,再添乱规矩,可没那大胆儿。”
怡妃哼笑
后来上床倒头便睡,迷迷糊糊间做个梦。梦里自己和皇帝为爬宫墙事儿争执不休,皇帝说“朕在上,你在下”,她脚踹过去,“本宫在上,你在下”。后来拉扯,又发展成互殴,她把对皇帝怨念全都发泄出来,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嘴里大喊着“忍你很久”,把皇帝揍得披头散发,鼻青脸肿。
上夜含珍听见动静,忙打帐过来看,老姑奶奶已经滚到床沿,就差没摔下来,忙压声喊:“主儿……主儿……您给魇着吗?”
颐行这才醒过来,哦声道没事儿,“打架来着。”扭身滚到床内侧,重又睡着。
第二天起来,脸上那个蚊子包已经不肿,只剩芝麻大个红点,拿粉仔细盖上两层,基本看不出。含珍替她收拾停当,银朱陪着上永和宫去请安,路过乾清宫时候她还是习惯驻下足,可是再看御药房方向,心境已经和从前大不样,无端透出点感伤来。
银朱牵牵她袖子,“主儿,别琢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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