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明寻衅,要是换以前,银朱早就顶她个四仰八叉,但因如今老姑奶奶有位分,自己又是她跟前大宫女,怕自己唐突连累主儿,只好忍气吞声,打算上前蹲安认错。
可她刚要挪步,颐行却暗暗拽住她,含笑对恭妃道:“姐姐怎,谁冲撞姐姐,惹得您发这大火?”
恭妃跟前宝珠也不是吃素,扬声道:“纯嫔娘娘这是有意偏袒吗,您人冲撞们娘娘,是亲眼见着,纯嫔娘娘何必装糊涂,倒不如叫她出来给们娘娘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
银朱跟老姑奶奶这久,可说是心意相通,只消个眼神,立时就明白老姑奶奶策略,死不承认就对。因道:“奴才早前虽得罪过恭妃娘娘,可事儿已经过去,贵妃娘娘也给论断。今儿是奴才头天陪们主儿过永和宫请安,恭妃娘娘何必借机生事,咄咄逼人呢。”
恭妃本想压她们头,没想到遇见这样无赖主仆,当下气得脸色发白,厉声道:“这狗奴才不知尊卑,胆敢对本宫不敬。宝珠,给狠狠掌她嘴,教教她规矩!”
声,“依着妹妹荣宠,就是再升等也是眼巴前事儿,说什大胆不大胆,听着多见外似。”
颐行含笑望向怡妃,“娘娘这话可不敢领受,在宫里没什倚仗,凭资历,要晋妃位难得很,哪儿像您似平步青云呢。”
这就戳着怡妃痛肋,她进宫即封妃,本来就是瞧着皇太后面子,这些年没得擢升,说明她本身人品才学不怎样。颐行绵里藏针,她自然不受用,边上旁听也是掩嘴囫囵笑,横竖宫中岁月无聊,不管谁出丑,都是众人喜闻乐见。
怡妃脸红脖子粗,恭妃看不过眼,尖酸道:“纯嫔妹妹这张嘴,如今是愈发厉害,当初才进宫时候可不是这样。”
颐行轻慢地瞥她眼,“恭妃娘娘说是,原以为自己会辈子当小宫女儿呢,能有今天,也是托恭妃娘娘福。”
宝珠应个是,果然高扬起手,谁知老姑奶奶上前步,笑着对宝珠说:“掌她嘴不痛不
其实恭妃指派吴尚仪把人从三选上筛下来,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秘密,老姑奶奶兜兜转转还是上位,可见恭妃枉作小人。眼下又拿话激人家,人家不痛快回敬,岂不辜负她这番好手段?
贵妃乐呵呵看半天热闹,终于还是出声,说明儿是先帝忌辰,后儿就是皇太后寿诞,各宫回去预备预备,明天要随太后上钦安殿进香祭拜先帝。
众人站起身道是,复行礼,从殿内退出来。
行人往宫门上去,大抵都是个宫女搀扶个主子。但不知是不是恭妃有意,在迈过永和门时候忽然偏过身子,银朱避让不及,偏巧撞在她身上。恭妃借机发作起来,喝声“站住”,倒把其他主儿吓跳,纷纷回头观望。
“你冲撞本宫,连句致歉话都没有,是谁教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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