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想着,夏太医这好
他走得很快,像身后有人追赶似,颐行只好路在后头尾随,气喘吁吁道:“万岁爷,您走慢些,奴才追不上您啦。”
皇帝踏上慈宁门台阶,乏力地顿住脚,闭上眼睛喘口气。他在考虑,下回再见太后时候,应该怎向太后解释夏清川这个问题。
好在老姑奶奶并未察觉异样,依旧脸纯质地望着他,皇帝勉强挤出个笑脸来,“你回去吧,朕也要回养心殿。”
颐行哪里知道皇帝此时心潮澎湃,接过守门太监递过来伞,迈出宫门时撑开,扭头对他说:“还是送您回去吧,大热天儿,没晒伤脸。”
说完也不多言,提着袍子,花盆底鞋轻巧地踏上细墁地面。
着说是,“夏太医医术着实精湛,等太后见他就知道。”
然后太后把她不解全集中到老姑奶奶身上,“你……眼神怎样?”
颐行怔下,不明白太后为什要这问,但也得认认真真回话:“奴才眼神还成,灯下能穿针,十丈之外能辨男女。”
太后想想,这样好像还不错,那怎能分辨不清皇帝和夏太医长相呢。
太后也来兴致,偏头又问:“这夏太医,长得什模样?”
有风撩动她袍角,那番莲花镶滚在足尖轻拂,像月下海边拍打细浪。她举伞胳膊衣袖下坠,露出截嫩藕样手腕,腕上戴着只绞丝银镯,颇有小家碧玉灵巧秀美,就那眉眼弯弯看着他,说:“您别不好意思呀,送您程又不犯斋戒,大不不挨着您就是。”
皇帝没法推脱,怀恩那几个奴才也不知躲到哪儿消闲去,他只好迈下台阶,挤进那片小小伞底。
颐行照旧还是松散模样,面走面道:“才刚瞧您和太后说话,透着家常式温情,以前老觉得帝王家聊天儿,也得之乎者也做学问似,原来并不是这样。”
皇帝渐次也从刚才那种悬心状态下游离出来,负着手踱着步道:“寻常说话自然不必咬文嚼字,谁也费不起那脑子。倒是你,那殷勤地向太后举荐夏太医,难道还指着他伺候太后平安档?”
颐行暗中啧啧,这小皇帝,对夏太医还十分具备占有欲,伺候御前可以,伺候太后平安档就不行?
老姑奶奶摇摇她单纯脑袋,“奴才没见过夏太医样貌,他每回看诊都戴着面巾,毕竟御用太医要伺候皇上,万把病气儿过到御前,那就不好。”
“哦……”太后喃喃,“原来是这回事儿。”
皇帝已经坐不下去,抚抚膝头站起身道:“朕还有些奏折要批,就先回养心殿。外头暑气大盛,皇额涅仔细身子,儿子这就告退。”
太后说好,转头吩咐颐行:“你主子要回去,你也去吧。记着谨守自己本分,好好伺候主子,闲时多替上养心殿瞧瞧,就是在跟前尽孝。”
颐行道是,见皇帝先行,自己却行退出慈宁宫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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