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颐行问,灯火下密谋,两个人都虎视眈眈。
夏太医说:“泽漆。”
可泽漆又是什?对于不通药理颐行来说,不解释清楚,难以实行。
夏太医调门又压低半分,“泽漆加入玉容膏,能使皮肤红肿,痛痒难消。”
这下颐行彻底明白,立刻对夏太医肃然起敬,“您果然替想好对策,早知如此,动手之前应该先问过您意思,有您从旁指导,还愁栽跟头,必定所向披靡,百战百胜啊哈哈哈哈……“
来她在宫外时和她表哥有私情,没准儿把私货夹带进宫,只等孩子落地,好让懋嫔抱着邀功。今儿撞懋嫔回,发觉她肚子果然是假,这就印证猜测,足见今儿做对。”
夏太医听完沉默,略顿会儿才问:“那小主接下来打算怎办?这次教训,能让小主三思而后行吗?”
“这次是打前锋,下次还敢。”颐行笃定地说,“主要人手不够,要是再多几个人,干脆冲进正殿东梢间瞧瞧去,兰苕定被她藏在里头呢,否则太医请平安脉,她哪里来得及换人。”
这就是老姑奶奶腔干劲儿,不懂得借力打力,只会味蛮干。
夏太医手指在八仙桌上点点,“小主确定撞开东梢间门,定能找到那个宫人?退步说,就算被你找见,储秀宫人多势众,懋嫔会不会反咬口说你得失心疯,以下犯上?”
她居然还有脸笑得出来,他脑仁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夏太医是温和夏太医,他平平心绪道:“要晋位是小主,不是臣啊,你不能事事依靠,终须凭借自己手段往上爬。你是尚家出身,皇上有皇上难处,就算要提拔你,也得讲究个循序渐进。前皇后被废,你哥哥遭贬,论理你应该不计切代价,让那些拦路虎成为你脚下泥才对,可是小主是怎做呢……宫里不是尚府,没有心为你人,所有人都在为活得好而苦苦挣扎,小主也应当自强才是。”
他虽然已经极尽温和,颐行也还是被他这通话说得羞愧不已,低头道:“没错儿,确实不会使心机,耍手段……可您有句话说得不对,得反驳您。”
夏太医很意外,“小主要反驳
他串反问,让颐行有点彷徨,于是眨巴着大眼睛,犹豫地问:“那您给出出主意,究竟该怎办?”
夏太医叹口气,“小主打算逼她宣太医,这个想法是对,但你得换个路数,强行冲撞她肚子,万她破釜沉舟,只怕小主吃罪不起。要达成项目,不能只靠蛮力,得使巧劲儿……”
颐行看见夏太医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丝狡黠来,心里不由感叹,夏太医治病救人功德无量,使起坏来却也当仁不让啊。
这回八成又有什妙招,颐行紧张地吸口气,“您接着说。”
夏太医瞥她眼,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搁在桌上,然后屈起根细长食指,将瓶子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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