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旁听贞贵人阴恻恻说话,“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娘娘们跟前,就由得她铁口?”
尚家老姑奶奶时动不得,这焦银朱还不是砧板上肉?恭妃经贞贵人提点,立刻明白,拍案道:“来人,给请笞杖来,扒她裤子五十地打。偏不信,到底是刑杖硬,还是她嘴硬!”
恭妃毕竟位列三妃,是贵妃之下人物,凭她句话,边上立刻扑上来几个精奇,两个人将颐行拖拽到旁,剩下人用蛮力将银朱按在春凳上。
宫女子挨打和太监不样,平时不挨嘴巴子,但用上大刑时候为羞辱,就扒下
表态,倒让裕贵妃犯难。
怡妃和恭妃当然喜出望外,她们就巴望着这位老姑奶奶出去,则拔眼中钉,二则也让裕贵妃不好向皇上交代。但作为裕贵妃,暂且保住老姑奶奶是底线。她本是很愿意把银朱打发出去,却没想到颐行讲傻义气,打算同进同退。这来可就不成,她要是真跟着走,皇上问起来怎办?自己这贵妃虽摄六宫事,毕竟不是皇后,也不是皇贵妃,后宫里头贵妃本来就有两员,万皇上又提拔个上来,这两年好容易积攒权,岂不是夕之间就被架空?
贵妃攥攥袖子底下双手,“宫里头不是小家子,说撵人就能撵人,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什?”恭妃得理不饶人,“人证有,物证也有,难不成贵妃娘娘偏不信邪,非得床上拿现形儿,才肯处置这件事?”
当然关于贵妃受皇上所托,看顾尚家人这件事儿是不能提及,大家只作不知情,也不会去当面指责贵妃存在包庇嫌疑。
怡妃凉笑,“们是没见过大世面,宫女子和外头喇嘛结交,在咱们看来可是天大事儿。贵妃娘娘要是觉得不好决断,那明儿报太后,请太后老佛爷定夺,也就是。”
恭妃和怡妃好容易拿住这个机会,就算平时彼此间也不大对付,但在这件事上立场出奇致,就是无论如何要让贵妃为难。谁让她平时最爱装大度,扮好人,皇上还挺倚重她,让她代摄六宫事。她不就是仗着年纪大点儿,进宫时候长点儿,要论人品样貌,谁又肯服她?
所以恭妃和怡妃半步不肯退让,到这个时候,必要逼贵妃做个决断。
裕贵妃倒真有些左右不是,蹙眉看着银朱道:“你们小姐妹情深,互相弄个顶罪戏码儿,在这里不中用。你说,究竟这块牌子是哪儿来,是那个喇嘛给你,还是尚颐行捡?你给老老实实交代,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即刻叫人打烂你!”
向和颜悦色裕贵妃,拉起脸来很有唬人气势。银朱心里头慌,加上也不愿意牵连颐行,便道:“回娘娘话,牌子真是捡,是奴才前儿在供桌底下捡,和颐行没什相干。要是捡牌子有罪,奴才个人领受就完,可要说这牌子是和喇嘛私通罪证,奴才就算是死,也绝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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