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做出副不好说话样子,横竖银朱那丫头牙尖嘴利她早有耳闻,把她打发出去,剩下个老姑奶奶愈发好操控。
“怎办呢……”贵妃垂着眼睫道,“家有家法,宫有宫规……”
谁知颐行向上磕个头,然后挺直腰杆子道:“不瞒各位娘娘,这块牌子是捡,银朱看它香气盛,随手拿去薰衣裳。如今娘娘们既然认定是贼赃,事儿因而起,银朱出去,也出去,请娘娘们成全。”
此话出,不光主儿们,连银朱都呆。
银朱拿眼神询问她,“您不当皇贵妃呀?”
出面说话,那今晚上挑起事端那个人不得善终不算,连怡妃也要挨通数落。
结果就是那巧,恰在这时候,两个留下搜查屋子精奇嬷嬷进来,先行个礼,然后把搜来东西交到贵妃面前。
如同板上钉钉似,怡妃娇声笑起来,“就说,无风不起浪。这会子本宫倒要瞧瞧,这奴才还有什可狡赖。”
这些主儿们显然是得到分明证据,但银朱和颐行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贵妃这回也皱眉,示意把物证拿给她们瞧,瞧之下正是银朱带回来,用以熏柜子净水观音牌。
颐行扁扁嘴,其实不当皇贵妃也没什。
有时候人之命运,冥冥中自有定数,再高志向架不住现实捶打,到无可奈何地步,不还得偏过身子,让自己从缝儿里钻过去吗。
两个人出去,比银朱个人被撵出宫好,就算是摆摊儿卖红薯也有个伴儿。焦家是包衣出身,为帝王家效命名声看得尤其重,银朱这回家,日子九成是要天翻地覆。尚家则不同,官场上算是完,后宅里头女眷不充后妃,并不是多扫脸事儿。况且家里尚且有点积蓄,做个小买卖不为难,她就带上银朱,为这两个月交情另走条路,也不冤枉。
至于大哥哥和大侄女,她真在宫里混不下去,也只好看各人造化。说实话她心气儿虽高,想路爬上去也难,从宫女到妃嫔,那可是隔着好几座山呐,恐怕等她有出息,大哥哥和大侄女都不知怎样。况且年月越长,出头机会越小,到最后役满出宫,这几年还是白搭,倒不如跟着银朱块儿出去,回家继续当她老姑奶奶。
颐行算是灰心,对这深宫里龌龊也瞧得透透,可她这
“看来私相授受还不是回呢。”恭妃回眸,和贞贵人交换下眼色,“这下子还有什可说,雕半观音牌,这是心有所系,不得圆满之意呀。”
怡妃嗤笑,“总不能是捡来吧!再敢鬼扯,就打烂她嘴!”
如今话全被她们抢先说,真把银朱和颐行路给断。
银朱泪眼婆娑望着颐行道:“姑爸,您是知道,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颐行也算看明白,她们就因为银朱和她交好,才心要拔这条膀臂,好让她落单。这深宫之中步步都是陷阱,并不是你想躲就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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