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给请根儿开过光檀香木,盼菩萨能保佑,这是她善意啊。事儿要是真如怡妃娘娘跟前人说,那位喇嘛也不至于这不上心,随手拿根木头疙瘩来敷衍。人只有两个耳朵,总有听岔时候,保不定银朱说是‘佛无量’,大喇嘛说是‘阿弥陀佛’呢。”
这下子贵妃是恼也不好,笑也不好。原本她就想着看那些嫔妃打压老姑奶奶,自己坐山观虎斗,要紧时候和和稀泥,也不辜负万岁爷所托。要问她心里,倒觉得老姑奶奶叫人揉搓,于她更有利,使劲儿妃嫔们在皇上面前必落不着好处,自己也不用脏手。如今看来,这老姑奶奶也不是什老实头儿,这两句辩驳有理有据,殿上这老几位,几乎只剩下干瞪眼。
“唉……”贵妃叹口气,“原说这事儿唐突不得,真要是闹起来,可不是宫女太监结菜户,事关佛国体面,连皇上和太后都得惊动。这会儿人拿来,百个不认账,咱们又有什话说?捉贼捉赃,捉*拿双,莫说没什,就算真有什,两头都不认,又能怎样?”
怡妃听这个,气就不大顺,“宫里头无小事,但凡有点子风吹草动,宁可信其有,总不能养着祸患,等她闹大再去查证,那帝王家颜面往哪儿搁?”说着朝底下跪地人道,“你们也别忙,怕伤雍和宫体面,那就只有关起门来自己家里处置。既然有这因头,照说打发内务府传话给她家里,直接撵出去就完。”
这判决对银朱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惊惶失措地“啊”声,“贵妃娘娘,奴才不出去,求您开恩吧!奴才身正不怕影子斜,奴才是冤枉啊……”复又拽颐行,哭着说,“姑爸,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啊。”
个进宫女孩子,不明不白被撵出宫,不光是内务府除名那简单,是关乎辈子名声大事儿。通常这种女孩子,从踏出宫门那刻起就死,往后不会有好人家要她,家里头也嫌弃她累赘,到最后无非找个没人地方死之,死后连口狗碰头①都不能有,随意找个地方拿凉席裹,埋事。
银朱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境遇,光是设想就已经让她浑身筛糠。她哆哆嗦嗦欲哭无泪,这沉沉夜色像顶黑伞,把她罩在底下,她忽然觉得看不见天日,也许今晚上就要交代在这里。
颐行则憎恨这所谓“撵出去”,她那大侄女儿被废黜,不正是样被“撵出去”吗。
倒不是她非要替银朱出头,她争就是个道理,“为项莫须有罪名,葬送个姑娘辈子,这就是娘娘们慈悲?公堂上审案子还得讲个人证物证,娘娘们私设冤狱,那就上皇上跟前告御状去,请皇上来断断。”
哎呀,她要告御状,这种话要是从别宫人嘴里说出来,无非是不知天高地厚,状没告成,先挨顿好板子。可要是换成她,那就两说,皇上还认尚家这头亲,她要是扛着老姑奶奶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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