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捷予扁着嘴,满脸委屈。
何故叹口气,有些不知所措。
庄捷予拉起他手,放在自己头上,何故领会过来,摸摸。
庄捷予上来抱住他,何故拍拍他后背,轻声道:“别耍赖。”
庄捷予恨恨地说;“你可真不解风情。”
步履之艰难,如六年多来他走过每步。
何故直接回家,他状态太差,没有办法工作,把卡装在备用手机上,他给老板打电话说自己病,临时换个人去。
然后他蜷缩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今天早上发生切。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想不通,他想不通,喜欢个人这美好事情,为什同时又能给人带来如此之大绝望。
为什爱情不能只保留美好那部分,而非要在蜜里掺着血。
走吧,何故,从这里离开,结束这切。
可他脚步却难以挪动,就好像走出这里,会要他命样。
宋居寒,他要离开宋居寒,他要离开,是宋居寒啊!那个占据他生命最重分量人。
从今以后再也碰触不到?再也无法拥抱他、亲吻他、凝视他?人生中将再也没有宋居寒?
不……他能行吗?他能过没有宋居寒生活吗?
大门关上那刻,何故听到屋里传来拆房子声音,,bao躁而充满戾气。
何故扶着墙,才险险站稳。
结束吗?
结束吗?
真结束吗?
何故将他让进来。
“饿。”庄捷予坐在沙发上,哀嚎两声,“好惨啊,得罪娱乐圈大牛啊,混不下去,要死啊啊啊啊啊——”
“小点声。”何故揉揉太阳穴,头疼。
“饿。”庄捷予发出小鸟样声音。
何故实在没力气做饭,就烧壶开水,给他弄碗泡面。
也许是因为,他爱情根本不配称为爱情,他只是厢情愿。
迷迷糊糊地睡着,何故做个特别凶残梦,梦里他直在逃跑,简直比清醒着还累。
恍惚间,他听到敲门声音,他从梦中惊醒,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跌跌撞撞地下床,跑过去开门。
门外却是庄捷予。
何故怔怔地看着红着眼圈庄捷予,心里片麻木。
何故心脏剧痛,慢慢地靠着墙滑下来。
屋里响声停止,何故把耳朵贴着墙,仿佛这样就能听见宋居寒呼吸,就能感受他存在。
也许这是他这辈子离宋居寒最近次,他没有勇气离开。
可他必须离开。
他简直是用尽力气呼吸几大口,才勉强撑起身体,步步地远离宋居寒……
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可却有个细小声音在反驳。
不会,六年多,两个人相处已经形成惯性,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就好像他们会永远如此……所以,怎会下子结束呢?
不会吧……
如果他现在进去道歉呢?如果他解释清楚呢?如果……
何故抬起手,重重地给自己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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