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千旸忍耐着闭闭眼,大步走到莲池旁:“小混蛋!哪里有——”
他声音戛然而止,很快皱起眉:“你是谁?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恶意。”商衍把尾巴变成腿,翻身越过栏杆,千旸抱着千霜,不好动手,察觉到他身上没有杀意,只警惕地看着他。
反倒是怀里妹妹兴奋异常,扭着身体就要从他怀里下去,千旸抱紧她,拧着眉头问:“你干什去?别闹!”
说着,千旸似乎忘记商衍存在,转身往回走。
小女孩被吓跳,哇声就哭,边哭边掉头往回跑,口齿不清地喊:“哥……哥!鱼!有鱼!”
把未来小恶魔吓哭商衍:“……”
商衍有些委屈,扒着栏杆往外看,小千霜两条小短腿跑起步来颠颠,她摇摇晃晃地跑向个大步走过来玄衣男子,张开手要抱:“哥!”
男子身形极为颀长,穿着身黑色宽袖长袍,腰间束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上面缀着枚血红色玉佩,黑发束起以发冠固定着,面容冷峻,目若寒星,眼型与千霜极为相似。
千旸皱着眉头把哭唧唧小女孩抱起来,冷斥道:“莲池里条鱼都能把你吓哭,出息!”
商衍潜入千霜识海,找到记忆光球,将手放上去,片刻后,他感觉自己被片冰冷水包围。
他睁开眼,四下看看,发现自己所在地方很像之前那个莲池,水面上漂浮着许多绿色莲叶,叫商衍不由想到那些淡粉色花朵。
商衍摆动尾巴,慢慢往上游。
进入个人记忆不等同入梦,记忆里切事情都是发生过,不会因他到来而改变。
商衍拨开莲叶,在水上冒出来脑袋,抬头往上看时,与个好奇目光对上。
这是正常,因为是千霜记忆,除千霜,其他人都会下意识忽视商衍存在,按着千霜记忆轨迹行事。
小千霜边哭,边用小胖手打他头:“坏!坏哥哥!”
“得得得,”千旸避开她小拳拳,把她抱着往回走:“回家吃饭去,天天乱跑!”
这下小千霜不愿意,只手抱着千旸脖子,只手往后指,强调:“鱼鱼!要!”
自家妹妹又开始任性,千旸绷着脸与她对峙几秒,终于放弃,抬步往莲池走:“等会儿娘要是骂,就先把你屁股打开花!”
小千霜哼哼唧唧地埋头在他肩膀上,把哭出来眼泪鼻涕全擦在上面。
两三岁左右小女孩挤在石栏杆中间缝隙中,两手抓着两边栏杆,睁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他看,她眼睛圆圆,穿着身白色小褂子,蹲在那小小团,长得玉雪可爱。
这个是……小千霜?
商衍炸尾巴,心跳有些加快,眨不眨地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怎办。
他翘下鱼尾,深蓝色大尾巴无意识地把莲叶扫开些。
这时,商衍竟然感觉到丝紧张,试探着对小家伙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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