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点头。
千霜就下到及膝深雪地里,捧捧堆起雪来。
商衍在上面观望许久,才试探着迈出条腿,他踩下去,那种感觉十分奇怪,好像要脚踩空似,商衍就不愿意往下走,想把腿往上拔时,却拔不出来。
商衍:“……”
千霜看见他傻掉模样,不去帮他就算,还在嘲笑他:“你这小笨蛋!”
不过好歹是没再问。
商衍松口气。
从歆梅园出来,他们开始陆陆续续遇到千家其他后辈。
漫天大雪天气,顷刻之间,雪便积很厚,后辈们用雪堆起各种各样东西,嘴里都在默念着什。
商衍被千霜带着招摇过市,看到小辈们见鬼似表情,还颇为不好意思,拉拉千霜手:“他们在做什?”
“……”千霜似笑非笑地盯他。
“霜霜——”商衍把千霜气走,大步追上去,把伞撑在她头上,悄悄去勾她手。
千霜停住脚,挑眉问他:“那个双双高不高?”
怎又问起“双双”,商衍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千霜语气有点危险,便谨慎答道:“没你高。”
千霜又抛出个问题:“有好看吗?”
千霜其实也不知道千家该怎走……反正带着商衍随便乱走,他也不会知道。
走到歆梅园时,披风就送过来,连带着送过来还有把伞。
千霜把伞给商衍,让他撑着,抖开深紫色带毛边厚披风给他裹上,这披风有圈毛绒绒白色围脖,千霜给他系带子时候,看眼他被毛绒绒遮些漂亮脸蛋,忽而笑声。
“笑什?”商衍比千霜高,看她时候需要垂着眼。
“没什。”千霜给他打个蝴蝶结:“就是觉得,你这条鱼挺傻。”
商衍瞪她眼,把伞放在边,深吸口气,摇摇晃晃踩下雪地,艰难地往前走。
千霜好歹是出手,挥袖子,把那点雪给烧化,商衍这才得以平稳地走过去。
“你猜猜要变什?”千霜随手堆个轮廓,转头问商衍。
商衍看着那个有半
“应该在练习幻术。”千霜说:“就是把雪堆成近似某种东西形态,然后用幻术把它们变成那个东西。”
商衍从没听过这种幻术,觉得很惊奇:“很难吗?”
千霜说:“不难。”
商衍环视周,见小辈们各个都是愁眉苦脸,有点懵:“那为什没个能成功?”
千霜没回答,掀起眼皮看他:“你想学?”
商衍开始感到头疼:“好像……没有。”
千霜木着脸:“那你为什会认错人?”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怎答?!
商衍绞尽脑汁,才磕磕绊绊地说:“……没办法分辨长得好看人。”
“原来还是个脸盲。”千霜幽幽道句。
“……”商衍瞪她。
千霜退开点,伸手:“给。”
商衍不情不愿地问:“什?”
“伞。”
“不行。”商衍瞥她眼,实话实说:“你有点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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