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性子骄傲,今日过后到底会成如何,只怕真是会预料不到。
心里头满满都是担忧,其实小喜子并不觉得楚歇是那种完全蛇蝎心肠之人,相反。他隐隐觉得这位娘娘心底里是十分柔软。
可眼下陛下就跟蒙心似,小喜子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说:“陛下,您这样,娘娘会寒心。”
“寒心又如何。”江晏迟却阴恻恻地沉声,回顾望着殿门,“他可曾顾虑过寒心不寒心。事到如今,要他心里有那是再不可能,索性他要恨便让他恨去。”
话这样说着,可转身离开手,脚步却如灌铅般挪不开步子。
嘴角扯出残忍笑,那磕得青紫手被捏紧,“告诉你,不是你也可以。”
“苏明鞍是什底细,你清楚吧。身上流着半月氏血液,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扶持……还有那份兵权,凭什要给谋反过罪臣之后……”
楚歇瞳眸渐渐放大,眼中男人好似忽然变得很陌生。
这个人……是江晏迟吗。
他已经退让至此,此人怎还能如此狠毒又绝情。
护得住妹妹。
可这个怎解释得清楚。
“江晏迟。你不要听苏明鞍,你听说。不喜欢许纯牧,对他不是那种感情。但是……必须要保护他……”
“这次,说真是实话……没有骗你,……”
江晏迟却好似并未入耳。
竟在院中站许久,露水化霜,挂在枝头。第缕日光刺入眼中,江晏迟这才从承鸾殿外长阶踏下。
步步,好像是真在远离什。
他看着那暄然日出,身形落魄,连肩头都在发着抖。他觉得——也许此生,他真再也没半点欢欣。
冬日风刮着脸
“你以为你还有什资格和谈判。你自己都是叛国贼子余孽,你身份若是掀开,怕是立下得拖去外头凌迟处死……到如今,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楚掌印?”江晏迟理着衣领,偏过头不再看楚歇难以置信眼神。漆黑天色渐渐晕出些许光亮,他推开门走出去。
楚歇心口发堵,浑身血液都冰冷。
江晏迟脚步顿,余光瞥着屋内,又将殿门十丈外唯守着小喜子召过来,“去,将御医召来候着。”
“陛下。”
小喜子稍稍瞥眼屋内,什也没看见,但皇帝带着那样东西进去,这夜里头发生什不言而喻。
只伸手捏着他下巴,字句:“事到如今,你还将当傻子。”
“江晏迟,皇位给你,什都给你,是个活不多久人……只想……”
“楚歇,你难道真以为朕必须靠着你才能坐稳皇位吗。”江晏迟如今听着那威胁只觉得烦躁,听到他说火不多久更觉得刺耳。
楚歇强调过太多次,这皇位是他捧着给自己。
因此,他必须感恩戴尔,他必须隐忍退让。必须被他践踏着真心蒙蔽真相欺骗着,像他豢养狗样只能为他忠心地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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