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歇,他在上京城呼风唤雨十数年,多得是暗地里手段和他根本分辨不清人脉。
他想悄无声息地趁乱逃出上京城,简直太容易。
可不管他做什,定不会扔下许纯牧。
“快,盯着顺天府,把许纯牧给朕看紧!”
他没有意识
江晏迟蓦然惊觉,这定不是半个时辰内能办到。
是昨夜,甚至更早时候筹谋。
原来楚歇早已知道许纯牧未能出京,早有打算。若非今夜自己喝醉偶来寻他,深夜里他只怕就已然逃走。
好,好!
都已经到这个境地,你竟还能耳听八方,是小看你。
不见,偌大个人怎就能不见?
闻言心里沉,大步流星地踏入,里外扫视,果真是瞧着屋内空空荡荡什也没有。
楚歇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拖着那副久病身躯,刚刚被自己消磨夜。
眼下当是虚弱至极,只怕下床点地都困难,这种时候还能跑去哪儿。
真是够有本事。
颊,像是刀割似凛冽。
他没有去早朝,而是蹲着那长阶之下。看到御医来,便也跟在后头再行折返,此次却没有踏进屋内。
小喜子守在屋外,还有两个伺候婢女也跪在外头。大约是楚歇发很大火,不许人进去吧。
江晏迟几乎是瞬间,心脏刹那阵刺痛。
他想到,那可是楚歇,何曾被逼得如此节节败退过。
他定不会回楚府,他会去哪里。
是躲去刑部尚书府,还是借着兵部城防换班混出上京城,亦或者……难道,会去投靠越国公府世子赵煊。
江晏迟时间心里乱。楚歇旦从宫门离开,他竟真没有把握能将他拦在上京城内。
他和许邑不同。许邑虽手握边境大权,可好歹在京中并无人脉,除个不堪大用许长陵,他对上京城毫无把控。
所以当日自己才能取巧,把控上京城篡位登基。
“小喜子,那个名为桃厘婢女呢!”江晏迟立刻四下寻那个小丫头身影。
“也,也不见!”
江晏迟怒极,将守着殿门禁军喊进来,那些人却道从未见过楚掌印出门,倒是桃厘姑娘,半刻钟前刚刚出去,说是去药房里拿药。
楚歇……楚歇!
禁足之令在他面前如同空文,禁军巡守于他而言却似无人。承鸾殿眼线都已拔除,此人却还真有天大本事,不过半个时辰功夫,悄无声息地又除这内宫大殿。
那人本是如此骄傲。
如今那满身锐刺人,却因身子孱弱而吃尽亏,甚至被逼着说出求人话。
——对,求你。
江晏迟最后点醉意褪去,站在屋外看着宫女在自己眼神示意下斗胆推开门,深夜里那滔天怒火如今被其他复杂情绪冲淡些许,却还是没有勇气上前步。
只见那宫女刚领着御医进去,立刻慌慌张张地又出来。江晏迟还以为是楚歇气性大又发火,正抬步要进去,便听到小喜子惊愕地说道:“陛下,娘娘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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