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听到后头这句,只觉得荒唐,未能听他说完便冷声截断。
“你未经历过他苦痛,怎能轻易劝他放下。”
许纯牧怔住。
“放不下。永安之乱改变太多人命运。许纯牧,你有整个许家保护,你根本就不懂。有些人,如果自己都不学
他也曾那想杀死他,甚至只差点点,就真做到。
指甲划过墙,留下五道深刻划痕。
“他不能回上京城。”
许纯牧像是终于找回些神志,笃信地说:“可以不要这北境三十万兵权,带他去山林僻静处隐居,只要他不给爷爷造成任何威胁,他就……”
“你带他隐居?”
“当年永安之乱,就是宣和帝为登上帝位,不择手段地借外敌造势,削西北两境过盛兵权,又害死上京皇帝与旧太子。兵行险着成王败寇!沈弃安保是那正统旧太子!他若活日便可戍守边境日,教三胡虎视眈眈却不敢前行步!若当年没有错信你许邑,沈弃安从韶野之战中大捷,根本不会有永安之乱,大魏将永不城破!”
许纯牧心口哽着口气,隐隐觉得肩胛处伤痛更甚。
仿佛连着心肺,抽抽地疼着。
“沈弃安没有叛国。”
“你爷爷许邑,才是叛国那个。”
倒地难起。
手肘撑着冰冷石砖地,觉得本就凄冷寒夜,更刺骨。
爷爷他。
不,不可能。
“不是。不会。”许纯牧手捂着头,整个人忽蜷缩起来,“爷爷他是这世上最忠勇,是非分明,他说过,他说过……”
江晏迟思绪稍稍偏些,蓦地追问,“许纯牧,你对他到底存是个什心思。”
“,就是想救他。就当是为爷爷赎罪也好,他本不该过这样人生。”
江晏迟眼底暗芒收敛些许,几分讥诮。
“许家倒真生养个活菩萨吗。”
“……会让他慢慢放下仇恨,从此不再行恶事,过平静安宁生活……”
江晏迟掐着许纯牧肩胛骨:“永远,不要再碰楚歇事情。许纯牧,你根本保不他。”
许纯牧好似终于找回点意识,他嘶哑着反手将江晏迟推出去,“他在北境没有活路,难道在上京城就有吗!”
“与他相识十数年赵煊要将他鞭尸三百,说背叛就背叛。过往也曾敬让三分江景谙见他失势便恨不能摘他脑袋。忠臣恨他,*臣怨他……就连你这个被他手扶持上位太子,又何尝不是日日都想杀他!”
江晏迟手撑着墙,缕鬓发自额角垂下。
是啊。
“你是许家子孙,是他亲孙。他对你自然百般维护,恨不能为你将切前路铺好。他对于你而言是庇护大树,对楚歇而言就是追命恶鬼!你还敢将他偷偷掳来北境,谁给你胆子!”
江晏迟声音压低着,可字字恨极,仿佛恨不能将许纯牧皮肉撕咬开来。
许纯牧心口像是被把冰锥搅弄过。
爷爷,害死阿歇父亲。
怎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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