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秘密给带进棺材去。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说出他身份。尤其是许邑。”江晏迟看到许纯牧偏过头来,眼光清冷而夹杂着些许疑惑,问出句“为何”。
江晏迟心想许邑果真将许纯牧疼得紧,这些年,那样只雷霆果敢豺狼竟还真养出这样正直不阿孙儿来。
他好像对往事并不知晓得多。
也是,许家堪称永安之乱最大受益者。从小小守城副将跃而为镇国君侯。
那些肮脏往事,怎会让他知晓。
祠堂里,许纯牧双手被捆着,跪坐在坚硬石板上,眼前青烟袅袅有些呛鼻。
入秋北境深夜里偶尔会飘下小雪,落在屋檐处凝成次日清晨薄霜,点缀这望无垠冰原寂寥。
许纯牧从不怕冷。
可眼下,却只觉得冷。
身后传来茕茕足音。
他,要用他要疑他,都与镇国侯府无关。孙儿纯牧自北境出生,心思良善为人单纯,不如那些上京城里人满肚子弯绕。但殿下应该知道,这样个纯良之人,是绝不会反。”
江晏迟不做声。
默好会儿,才朝着许老侯爷作揖行礼:“是晏迟莽撞。许小侯爷片丹心,向来都是清楚。”
江晏迟低头思忖片刻,又看向许邑:“还有些话想私下同小侯爷说。不知侯爷可否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
“当年月氏破韶野郡,沈将军因部下投诚而被俘,麾下三万精兵尽皆被屠。也因此被擒拿归京。”
江晏迟咬紧牙关,揪着许纯牧衣领字句道:“那个投诚副将,就是彼时韶野驻军副将,许邑。他是宣和帝插在沈家军里颗硬钉子,你们许家荣华就是靠着他当年背叛得来,韶野屠城三日血染黄沙,许纯牧,你以为许邑这样人会保楚歇?他若知道楚歇是沈家后裔,只会怕极他得势寻隙复仇,怎能还给他活路?!”
手推搡,许纯牧
“许纯牧。”
江晏迟反身将门扉合上,将人都遣散,半蹲着凑近他左耳,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你知道楚歇身份是不是。”
见他始终沉默,江晏迟将声音压低几分,像是提防着隔墙有耳:“许承堇知不知道,许邑呢?”
“他们不知道。”
江晏迟眼里狠光收敛几分。
许邑目送着江晏迟往祠堂方向去,眼神渐渐深邃,分明是半点醉意也没有。今夜还得回侯府里去,便将儿子许承堇招来:“北匈那便叫姓余整合宁远王旧部去打,翻不出天。今夜把纯牧打发到平连郡来,万万不可教他再溜去上京城。”
“父亲,这情形怎看不懂……眼下宁远王战死,只怕这场夺储纷争,陵城郡王胜算就不大。江晏迟此时出现在北境,实在试探们许家态度?”
许邑摇头。实际上,他眼下更为关心并不是此。
“时也摸不透这小太子路数。但是总归纯牧不能再进上京城,给把他看住,不许再靠近那个姓楚。”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