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容灼在此事上无法置身事外,而他也早已失去阻止容灼时机。
在去年他决定将妻小送出京城之时,他们就已经裹进京城这场风雨中。凭借他己之力,根本无力保全容灼和这个家。
唯让他觉得安慰是,如今容灼早已不是从前懵懂少年。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胆识和见地,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告别这日,最磨叽人反倒是段峥。
“哪有那容易?”江继岩道,“不赞成你进宫,若是你出事,怎朝殿下交代?”
“不用你朝他交代。”容灼道:“而且福大命大,不会出事。”
江继岩还想劝,但容灼显然已经打定主意,任他说破嘴皮子对方也没听进去半分。
“当日会尽力买通宫门口侍卫。”江继岩道:“也会派人在宫外守着,旦出现任何问题,你不惜切代价也要想办法出宫,只要出宫门,你就安全。”
容灼闻言点点头,“说不定切都是们杞人忧天,什都不会发生。”
前提防,又不是让他们害陛下性命。”江继岩道:“当日若是真出事情,巡防营人可以守住京城。但宫里情形就没把握,若陛下有个万,又有人能弄到诏书,禁军多半还是会臣服。”
“当日会进宫赴宴。”容灼道。
“你疯?”江继岩怔,“你都不知道要动手人是谁,万和废太子有牵扯呢?他早就怀疑你与殿下关系,届时你会有危险。”
“若是有人想杀,不进宫就能躲过吗?”容灼问道。
江继岩想也是,“还是不赞成你进宫。”
若非容父和段承兴威严,以他那性子多半是要
江继岩闻言勉强笑,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次日,容灼便安排容父容母和段承兴家离开京城,他甚至连金豆子都没让留下。
本朝年关过后直有走亲戚习俗,虽说如今已经过初六,但他们这举动也不算突兀。
容父原是不愿走,但事已至此,他留下非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为旁人拿捏容灼软肋,所以当晚他与容灼聊到后半夜,还是决定带着容母离京。
至于容灼,他心中虽有万般记挂,却还是不得不放手。
“距离宫宴还有数日功夫,想先将爹娘和舅舅家送出京城,就说他们是回祁州外祖家探亲。”容灼道:“但是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又像上次样,所以想劳烦江少卿帮个忙。”
“放心。”江继岩道:“殿下离开京城时留不少人,届时你家人安全你不必担忧。依看也别让他们去祁州,你舅舅人脉广,让他寻个更隐秘去处先住上几个月,等切尘埃落定再说吧。”
容灼闻言点点头。
“你怎办?”江继岩问:“你若是在宫中出事,可没本事把你救出来。”
“宫宴当日是午后便开始,直持续到夜里。”容灼道:“届时先去看看,发现端倪之后,就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