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
于景渡伸手摸摸他脑袋,朝他勉强笑,没有多解释什。
八皇子从他怀里出来,迈着小步子走到皇帝面前小声道:“父皇,你别生三哥气……儿臣不要三哥荷包……”他说着,将个鼓鼓囊囊荷包放到皇帝手里。
皇帝拿着手里荷包怔,“你这荷包也是你三哥给你?”
“嗯。”八皇子小声道:“三哥说拿压岁钱,明年会长高。”
皇帝打开荷包看,见里头有几枚金叶子,还塞两块糖糕。
若非念着在场还有外人,他这会儿可能已经要质问于景渡。
但眼下即便他不问,在场都是聪明人,只怕心里也早已将于景渡编排完。
“老三。”皇帝勉强笑,朝于景渡问道:“容家小子那荷包是你送吗?”
他这话问出来,自然是给于景渡个台阶,让他否认。
反正当众否认,回头父子俩再关起门来算账便是。
看,是不是样?”七皇子仰着头问道。
容灼无奈,只能在众人注视下移开自己手,他腰间挂着那只荷包,果然和七皇子手里那只十分相似,虽然颜色不同,但看得出绣工和样式都相差无几。
众人你看看你,尤其在场学子们想到不久前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那幕,表情都十分复杂。他们都知道容灼是个断袖,可没想到容灼竟是搭上宴王殿下!
“这可是巧。”季修年哈哈笑,打破厅内诡异沉默。
但现场却无人附和他,因为很显然容灼这荷包是出自宫里绣房,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
看就知道金叶子应该是跟着荷包起送,糖糕是小家伙自己偷藏。
皇帝面色稍缓,看向于景渡,“你荷包倒是多。”
于景渡没有做声。
“回陛下。”这时守在旁黎锋突然开口道:“此事都怪臣,不怪殿下。”
他说着走到厅中单膝跪地,“殿下头几日问臣,说若是与人结交送点什见面礼既不逾矩又让人喜欢。臣在军中日久,儿郎们立功都是只想要赏钱,臣就随口说赏钱最好,谁不爱钱呢……”
事到如今,在人前他还是要给于景渡面子。
但于景渡却没领他情,开口道:“是。”
他这话出,皇帝脸登时冷下来。
不止是为这个答案,而是为于景渡没领他情。
依偎在于景渡怀里八皇子,觉察到氛围异样,小声问道:“三哥,不可以送荷包吗?”
宫里东西不会平白落入民间,除非是有人送。
荷包这种东西,太容易让人产生旖旎联想,尤其容灼断袖之癖是出名。
所以诸多线索摆在起,由不得人不多想。
皇帝原本面上还带着笑意,但很快眼底笑意就淡。
他其实对这种事情素来没什忌讳,若于景渡还是从前于景渡,他有点这种癖好皇帝也就随他去。可如今不样,他是打算立于景渡为太子,太子将来关系着社稷和皇家血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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