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臣们纷纷揣摩君心之时,于景渡正在御书房帮皇帝磨墨呢。
“也难怪你这身子能耗成这样,自己就点都不知道爱惜。”皇帝略带责备地道:“如今这天气,日比日冷,司天监人说,过几日说不定还会有寒潮。你这身子长途奔波,能受得?”
于景渡沉默地磨着墨,也不辩解。
“儿臣只是眼看没人想去。”半晌后于景渡才道。
“没人想去说明不是好差
皇帝也不知是累不想继续纠缠,还是当真对主动请缨人满意,没怎犹豫就允。
于景渡沉着个脸,表情十分难看。
在告退时候,他甚至僵在原地险些忘朝皇帝行礼。
于是当日下朝,讨论宴王人反倒比讨论案子人还多。
“陛下到底还是猜忌宴王?”有人小声问道。
众人循声看去,见说话是宴王于景渡。
这位宴王殿下前些日子在清音寺住就是近月余,朝中甚至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要步老王爷后尘出家,没想到如今这巧,出事他就回来。
太子惊讶地看向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丝烦躁。
他早已安排人毛遂自荐,只是不想显得太刻意,所以才提前吩咐人别太着急表态,免得惹人怀疑。
没想到他这位三哥,竟然会提出这不合时宜要求。
离。
派谁去追查,是个很值得考量问题。
“有谁想自愿前往豫州吗?”皇帝扫圈殿内,冷声问道。
百官纷纷垂着脑袋不敢和皇帝对视,生怕这苦差事落在自己头上。
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只怕背后之人身份不会太低,所以没人愿意去得罪这个人。万要是对方身份高贵,这击没死透,回头复起是要算旧账。
“不是说他身子不好吗?兴许是真。”
“你们没看到宴王面色吗?下朝时险些失礼。”
“父子俩心存隔阂,宴王又是这种冷硬性子,依看……开春等宴王殿下病养好,估计又是被打发回边关。”
众人你言语,听着倒是无人看好于景渡般。
毕竟这位难得回京,还没住几日就去清音寺,还是选在祁妃忌日前后去,这任谁都觉得他是为和皇帝置气,也难怪皇帝对他没有好脸色。
也不想想自己个刚从边关回来武人,怎可能被委以这样差事?
“老三有心。”皇帝点点头,“不过你身子不好,眼看入冬,就别奔波,免得身子受不住。”
“父皇……”于景渡似乎还想坚持。
皇帝却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殿内氛围时有些沉闷,这时太子人总算是主动站出来……
再加上豫州赈灾钱粮早已被贪墨多时,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想要追回来只怕难度不小。
所以这差事无论怎看,都是百害而无利。
“真不错。”皇帝冷笑声,似是极为失望。
他目光扫过众人,正犹豫将差事交给谁时,便闻个清冷声音骤然响起。
“父皇,儿臣愿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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