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容灼无从朝他解释,否则若要解释清楚,就要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
“不过这个护食儿虽然凶点,看着倒也还行。”段峥语重心长地道:“你要喜欢,就定定心,这人长得表人才,又和江少卿交好,可见是个有本事……你好好把握。”
容灼尴尬笑,心情十分复杂。
次日早晨与预料中般,十分热闹。
皇帝先是因为豫州事情发通火,当场将百官骂个狗血淋头。
像昨晚,青石不在,他还是和金豆子起睡呢。
只不过金豆子是睡在外间,没和他同床而已。
但段峥显然又误会什。
容灼怕说多露馅,自然也不好多解释。
“话说……”段峥伸手揽住容灼肩膀,揶揄道:“表哥还直觉得你挺专情,记得第回去花楼,你还教训不能胡来呢。如今倒好,不过两三个月工夫不到,你这都招惹多少男人?”
允许之后次日早便带着段峥去马场。
两人在马场跑几圈,段峥又开始觉得无聊,下马摊在场边草堆上长吁短叹。
“你说你们好不容易去京城,怎不叫着起?”段峥问道。
“人多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容灼道:“而且你不是讨厌朋友吗?还愿意跟着们?”
“不是讨厌他,是他挤兑。”段峥翻个身看向容灼,揶揄道:“他对你好吗?”
朝廷出贪墨赈灾钱粮事情,属于是极为恶劣丑闻。
只因此事定会牵扯到好几个衙门,也难怪皇帝会生这大气。
皇帝骂完人,百官纷纷做检讨,后头便是如何安排查明真相。
告御状人和投案容庆淮,所提供信息都极为有限,要想彻底查清楚,并追回被贪墨钱粮,势必要花些工夫。
尤其是豫州,距离京城有段距
“也没多少吧?”容灼有些心虚地道。
“没多少?”段峥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道:“先是你爱得死去活来那个小倌儿,你还第次见面就送人包金叶子。后来他死,你又包给你绣帕子那个,还有个你同窗小厮,送你檀木盒子那个……再加上这个爱护食儿,这就四个吧?”
“那送檀木盒子不算……”容灼道。
“哦,那就三个!”段峥道:“你表哥纵横花楼这久,就个相好。你这个月不到就换个,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段峥不算不知道,数算才发觉他这位看着无辜清纯小表弟,内里竟是个花心大萝卜!
“你不是都看到吗?”容灼道。
“看还行,尤其他盯着你时候那个眼神,啧……”段峥点点头,“太黏糊。”
“他眼神怎?”容灼问道。
“你见过狗盯着肉骨头吗?”段峥道:“那个谁盯着你时候,就像狗盯着肉骨头,别狗靠近他就恨不得咬人家两口,生怕人家跟他抢。”
容灼心中忍不住想笑,心道他和青石起睡觉,只是因为他夜里害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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