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岩心道,关在他们家里能闯什祸?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宴王殿下这问应该不是真关心对方有没有闯祸,只是没话找话,想解下容小公子近况。虽然两人这才分开两日,他也不知道有什可解……
“府里没什新鲜事情,容小公子整日也就
他话音刚落,不等探子离开,江继岩果真来。
于景渡挥退众人,江继岩只当他是有要事相商,却闻宴王殿下道:“这两日小纨绔如何?”
“啊?”江继岩怔下,这才答道:“容小公子吃得好,睡得好。”
“哦?吃什?”于景渡又问。
江继岩瞬间被他难为住,他自己吃什都记不住,哪里会记得容小公子吃什?
但皇帝却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反倒忍不住轻声笑笑。
于景渡是他所有儿子里最不会奉承个,喜怒都写在脸上,野心也毫不隐藏。这令皇帝非但不觉得他不敬,反倒会因为他坦然,而生出不少好感来。
可惜皇帝不知道,他这个看着毫不遮掩儿子,不过是将他想看东西拿给他看而已。就像很多伤人猛兽,为打消别人防备,会适当展示部分獠牙,让人看着忌惮却又不完全忌惮,产生种“能控制对方”错觉。
这样来,等他想伤人时,便容易击即中。
被派往豫州钦差,隔日便出发离开京城。
事,你就更不该往上凑。”皇帝道:“你也这大个人,冠礼都行,开春治好身子,也该考虑成家,竟还这冲动。”
于景渡手上动作动,眼底闪过丝凌厉。
不过皇帝似乎只是随口提,并未继续就他成家这件事情多说什。
“你在清音寺这些日子如何?”皇帝问他。
“儿臣每日参禅打坐祈福,并无别事情可做。”于景渡道。
“臣……回去问问?”江继岩道。
“这两日他夜里是自己睡吗?”于景渡又问。
“和他府上那个叫金豆子小厮起睡。”江继岩忙道。
于景渡得知不是段峥,面色稍稍好看些。
“这几日他没闯祸吧?”于景渡又问。
与此同时,祁州段家那边也传来消息。
隐藏在暗处探子终于按捺不住,冒头,被于景渡派去暗卫瓮中捉鳖。
“派人去江府,知会声。”于景渡道。
这法子当初还是小纨绔提出来,若是知道人被抓住,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不必去,江继岩会儿会过来趟。”于景渡又道。
皇帝提笔沾点墨,状似随口问道:“儿都替谁祈福?”
“母妃。”于景渡道:“还有朝百姓,和父皇。”
皇帝闻言眼底顿时染上笑意,却还是佯装不悦道:“就不曾为你兄弟们顺便祈个福?”
“儿臣在这世上没别在意之人,若是硬着头皮帮他们祈福,心却不诚,只怕反倒亵渎佛祖。”于景渡道。
他这话说得太过直白,旁内侍来福都忍不住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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