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已经拿给他看过。”于景渡道:“他差人去京城,说会保护你爹。”
“真?”容灼脸惊讶,“宴王殿下还挺敞亮。”
于景渡猝不及防被他夸,表情有些复杂。
“那他有
那些在他眼里并不如何重要人,是容灼要豁出命去护着人……
所以他只能违心地开口道:“你做得很好。”
“下次还能做得更好。”容灼不好意思地笑笑,“摔得还是不够熟练。”
“不会有下次。”于景渡伸手帮他顺顺散在额前碎发,“往后会有人护着你。”
容灼闻言顿时想起什,问道:“宴王殿下醒吗?”
于景渡伸手在他额头轻轻探下,手背碰到对方伤口,惹得人往后躲下。
“疼吗?”于景渡问道。
“不太疼。”容灼看着他,面上带着点劫后余生庆幸,“青石,这次要多亏你教怎摔马,昨晚骑着马引开贼人,趁着他们不注意时候跳马,他们还不知道呢,追着空马就跑……”
少年说这话时,还带着点小小得意。
于景渡却听得心惊肉跳,他几乎不敢去想,这中间若是出丁点差池,后果会如何。
烧得跟个火炉似,浑身疼得厉害。
还梦到有人替他擦身体,对方带着薄茧手指在他脸上摩挲许久,动作克制又放肆。克制是因为力道很轻,放肆则是因为反反复复……
他醒来时候发觉屋里没人,开口想说什,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
好在不等他起身,房门便被推开,于景渡大步走进来。
“青石……”容灼开口,那声音惹得于景渡登时拧起眉头。
“你想见他?”于景渡问道。
“……”容灼有些紧张地道:“其实还是有点怕他。”
他说这话时,手无意识攥着中衣衣摆,看得出是真有点怕。
在容灼心里,那人毕竟是未来皇帝,哪有老百姓见皇帝不害怕?
“但是爹出这样事情,只能求他帮忙,不然爹会有危险。”容灼道。
其实他直都觉得容灼是个挺娇贵人,怕冷怕热,怕累怕饿,还怕死人,甚至连宴王都怕……
可昨晚,就是这样个看着弱不禁风人,凭着自己腔孤勇,救自己家人,又冒着深秋冷雨奔波半宿。
“你不夸夸吗?”容灼虽哑着嗓子,说这话时却微微扬着下巴,脸求表扬神态。
于景渡并不想表扬他,甚至还想说让他下次遇到这种事时候,应该躲起来先保证自己安全。
可他没法这说,因为当时面临危险是对方至亲。
“先别说话。”于景渡倒点水端到榻边,手将他扶起来倚在自己身上,然后喂他两口水。
“娘他们……”
“都安置在江府,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安全。”于景渡道:“等你烧退,就带你去见他们。”
容灼闻言这才松口气。
他这放松下来,神情便再次有些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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