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非但不惋惜容灼错失“前途”,甚至还默许……
“身在这朝局之中,若是不能站在高处,就只能事事被人摆布,甚至连自己家人都护不住。”于景渡道。
他说罢转头看眼屋内方向,朝黎锋道:“你去休息吧,再让人弄碗热粥送过来。”
黎锋闻言忙应是,而后也顺着对方目光看眼门口方向,猜到屋里人应该是醒。
容灼这觉,做许多乱七八糟梦。
黎锋怔,“殿下已经笃定此事背后之人是太子殿下?”
“本王不知道……但容灼说是他。”于景渡道。
黎锋闻言脸震惊,他们殿下什时候竟然会信个小纨绔话?
“属下还有事不明,若容庆淮并非太子人,那他当初为何要沾上此事?”黎锋道:“看他这做派,也不像是个贪图名利之人,否则何至于在朝中多年连个靠山都没傍上?”
于景渡想想,开口道:“那个时候正是四弟打算招揽容灼时候吧?”
在青石肩上委屈得大哭,却不可能对宴王如此。
哪怕他们明明是个人……
“这封信你也看看吧。”于景渡将先前容灼带着那封信递给黎锋。
黎锋快速将信扫遍,惊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先前豫州水灾,朝廷确实拨大笔钱粮前去赈灾,可……”黎锋拧眉道:“直以来并没有赈灾钱粮出问题消息传来,祁州也没有折子递过来说此事啊。”
他梦到自己
“容庆淮是想先替容小公子纳个投名状?”黎锋问道。
“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想拉他入局。”于景渡道:“没想到事情出现变故,容灼并未成为四弟人,那容庆淮自然也就成外人。”
于景渡甚至怀疑,此事始作俑者或许都不是太子本人,只是对方身边人自作聪明。没想到他们歪打正着,拉这个替罪羊入伙,如今正好要派上用场。
依着于景渡推测,容庆淮应该还算是清醒人,在沾上事情后不久就发现太子真面目。如此来,他后来对容灼种种“劣迹”并不如何计较,也就说得通。
因为他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并非值得托付之人。
“看这个架势,消息应该快。”于景渡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若非他们听到风吹草动,便不会这急着善后。”
黎锋道:“殿下意思是……”
“容庆淮必定是知道什,猜到接下来会事发,才这着急想将妻儿送走。”于景渡道:“但他太天真,这种时候他越是动作,反倒越容易被人盯上。”他口中容庆淮,便是容灼父亲。
“属下看这信中所言,容庆淮在这件事情上只是沾点边,甚至连正面参与都不算,也不曾贪墨银两。”黎锋道:“就算事发,以他这样情况,也不会有太大惩罚吧?他为何这惊慌……会不会是他信中撒谎?”
“大概是因为他不是太子‘自己人’吧。”于景渡道,“这种人很适合做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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