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湛清恭敬地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老师相信狼王自有这样
雅量，因而并非是怕狼王对他不利。”
封野微眯起眼睛，眸中流泻出危险杀意。
付湛清低下
头去，面对封野慑人气势，鲜少有人能悍然无惧。
燕思空道：“湛清，你
相识
场，亦颇赏识你。今时今日，无论你所为何来，无论你要说什
，保证不伤你性命。”
付湛清感激地说：“多谢燕大人。”
封野看燕思空眼，燕思空道：“此人是沈鹤轩学生，让他进来。”
梁慧勇指示守将，打开城门。
付湛清成楚军中第个进入广宁之人。
陈霂大军在广宁城外扎营，只要他声令下，大军就能冲破广宁残破城墙。对于广宁军民来说，只要金人退，他们就胜，但对于封家军来说，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付湛清在衙门里见到几位当今叱咤风云人物，他略有些局促，但目光清亮沉静，敢于直视封野眼睛，他年纪轻轻，却敢独身出使敌营，最重要是，陈霂和沈鹤轩放心让他前来，足见他非寻常人。
陈霂仰首，看着城头上三人，燕思空，封野，元南聿，表情冷凝，眸中迸射出寒芒。
他们遥遥相望，杀气糅杂于辽东寒风之中，吹得人面颊生痛。
陈霂朝身边武将说什，那武将气运丹田，扯开嗓子大吼道：“叛贼封野，还不速开城门，跪迎楚王！”
声若洪钟，听来十分刺耳。
徐枫不甘示弱地回吼道：“介背君判父废太子，还不下马跪俯狼王！”
“说吧。”
付湛清略停顿，开口道：“楚王十二万大
燕思空看着眼前这个正在端方施礼年轻人，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点当年自己，同样聪明果敢，同样会察言观色，同样能说会道，但那双眼睛，比他干净坦荡许多。
付湛清行圈礼，最后目光落在燕思空身上，他明眸闪烁：“没想到这快就能再见到大人。”
“你老师呢？”
“老师此时正在营中，他腿脚不便，故派晚辈前来。”
封野冷冷道：“是腿脚不便，还是怕杀他。”
陈霂胯下马儿躁动地在原地踩着四蹄，许是感觉到主人怒意。他又与身边武将说什，而后调转马头，往回行去，但走几步，又扭过身来，看向城头，却无人知晓他在看什。
封野面色阴沉，言不发。
从他决定留下那刻起，他已经知道等待自己是什，若陈霂攻城，广宁必下，如今就看他与陈霂如何斡旋。最坏结果，绝非他和燕思空共赴黄泉，而是让燕思空个人上路。
陈霂离开后，三军中冲出单骑，燕思空定睛看去，分辨出那是沈鹤轩学生——付湛清。
付湛清路跑到广宁城下，面对着城头对准他百发拉满弓利箭，毫无惧色，他翻身下马，拱手道：“晚辈付湛清，见过狼王殿下，见过燕太傅，见过梁总兵，晚辈奉楚王之命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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